!”
随即他看向镇国公与工部尚书庄兆,问道:
“朝廷每年给九边输送银两无数,就培养了这些军卒吗?
遇敌怯战,尚未探清虚实便立刻返程,这是哪家的斥候?”
在信件中,几乎所有的斥侯都在接敌后不久选择了撤退,
并没有探清其敌军斥候身后有无大部。
皇帝就算不熟读兵书,但这些日子看武院书籍他也知道。
斥候所做的便是进行第一轮拼杀,
很多时候斥候所探查的信息并不是顺风顺水,而是需要将敌军斥候彻底剿灭。
这时我方斥候可能剩下三两骑,但即便如此,也要继续深入探查敌情。
武院授课的书籍上还举例了一些靖安军战例。
在多次出击草原时,敌方部落并非没有察觉,
而是靖安军斥候将敌方部落斥候都杀得一干二净,这才能得以突袭成功。
当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在曲州时,与拓跋砚部一万骑兵厮杀,斥候也探查到了诸多信息。
这也是通过厮杀得到的,
甚至皇帝还惊讶地发现,在最后一锤定音的战局中,靖安军并没有死伤多少军卒。
反而外出探查的斥候,死了许多。
与之相比,大乾九边的斥候就像是酒囊饭袋,中看不中用。
“说话!”
见兵部尚书庄兆与镇国公沉默不语,皇帝用力拍了拍桌子,语气有些急躁。
自从他继位以来,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最难熬的日子。
每日做梦几乎都能梦到九边城破的凄惨场景,
以至于他这个皇帝都要南迁,但更多的是死在这北京城中。
见皇帝有些暴躁,镇国公无奈叹了口气,站起来沉声说道:
“启禀陛下,草原王庭斥候乃精锐中的精锐,而我大乾九边军中善守,不敌也是情有可原。”
兵部尚书庄兆同样点头:
“还请陛下息怒,给九边的将士们一些时间,相信他们能探明草原王庭的主力。”
皇帝也知道,此时在京东着急根本没有用,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将手旁的茶水一饮而尽,茶水从嘴角溢出滴落到胡子上。
他也不曾在意,直接问道:
“西军已经做好准备,卫所兵何时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