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着上一辈的爱情和婚姻,秦伊人羡慕又失落的笑了笑,把看过的照片原样摆好。
之后。
虽然薄景行允许她随便参观,她依然没有碰那些看起来很私人的东西,目光落在靠在墙边的吉他上,没想到薄景行还有这种特长。
心情温和的在沙发上坐下,秦伊人伸手在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不小心碰掉一个不薄不厚的本子。
本子掉在地上打开。
秦伊人俯身捡起,发现里面不是文字,更不是薄景行的日记,而是一幅幅素描。
最初的几张绘画的笔法已经很成熟,很难看出这是薄景行什么时候的作品,但绘画功底相当不错。
难怪他在医学院画解剖图的时候,经常被教授当成模板,用来教育那些不够认真的学生。
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里,秦伊人单手托腮的翻开这本素描。
从最初的风景往后看,偶尔有几张人像,大多数是个侧影,似乎薄景行不太擅长描绘人像。
翻到一半时看到薄酒的肖像,采用的是蒙太奇笔法,完全没彰显出薄酒的美貌,看着特别搞笑。
而且这张画纸皱巴巴的,顶端还被人撕掉一小块,估计是薄酒发现薄
景行的恶搞,试图教训他来着。
忍俊不禁的露出微笑。
秦伊人慢条斯理的看着一张张的素描,自娱自乐的猜想素描之后的故事,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很快。
纤细的指尖翻开最后的几页。
一张少女的画像跃然纸上,似乎薄景行的绘画技巧和之前相比有所提高。
起码比薄酒那张蒙太奇的画法要好许多,细腻的笔法勾勒出少女的青春活力,表情定格在某个瞬间,甜甜的向他微笑。
这个女孩……
好像是宋珂珂?
听了阿森讲述的过往,秦伊人不太惊讶薄景行的绘画本里有宋珂珂存在,只是垂眸看了片刻。
“……这是珂珂十四岁生日的画像,我保证没有任何该进监狱的妄想。”
男人温润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肩上,轻笑着继续说:“如果你打算因为这个吃醋,我真的会很委屈的。”
秦伊人扑哧一笑,捧着画本抬头看他,“景行,你这么快就回来,老夫人没意见吗?”
“她让我陪着那些表亲热闹热闹,我在半路上溜回来了。”
薄景行俯身在她雪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爸和薄酒正替我遮掩
着,估计要晚点回来。”
秦伊人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指尖覆上他的手背,扬了扬手中的画本:“你从小开始学画画吗?”
“算是吧。”
薄景行握住她的手,绕过沙发坐在她身边,接过画本翻了几页:“我母亲是个画家,不是很有名的那种,只在国内举办过两次画展,来的客人几乎都是生意上的伙伴。”
第一次听薄景行提起这些。
秦伊人慎重的点了点头,看向书架上的照片,带着点羡慕的意味感慨:“薄叔叔和伯母很恩爱呢。”
“是啊。”薄景行垂眸微笑,“豪门联姻中,能像他们这样恩爱的,我没见过第二对了。”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秦伊人望着男人清俊的侧脸,心中惴惴的轻抿着唇,不知道该不该在这种场合开口,说出那些必须面对的问题。
毕竟……
如果薄景行不能接受她的决定,可能他们的关系只能到此为止,像这样温馨的时光,永远都不能重来。
想到这里。
秦伊人呼吸一窒,不经意般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下午两点。
按照预定的行程,她要在京城停留一天,还有大概二十四小时可
以和薄景行把话说清楚,不用急在一时片刻。
这样的认知,让秦伊人心中好受些许,但压着的石头仍然没有彻底移开。
“小倩?”见她过分乖巧的沉默片刻,薄景行的迎上她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说:“我有信心给你像父辈那样的婚姻,你不要因为奶奶的话而误解我,好不好?”
“我相信你可以,只是……”
秦伊人牵了牵唇角,笑意稍稍显得苦涩:“我不是想抱怨自己的家世,但我的确没有伯母那样让人满意的身份。”
“这不是你需要在意的事情。”
薄景行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说出的话像是誓言:“我是个男人,这些事情交给我解决就好,你只需要说一句我愿意。”
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秦伊人不得不用理智控制着自己,不能说出那至关重要的三个字。
而且,她不可能把难题交给薄景行一个人面对,理所当然的享受胜利果实。
“景行……我有话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