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伊人踌躇片刻,低声道:“薄景行说,他投资了其他的娱乐公司不假,但那些都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
楚昔年玩味的笑了笑,“你不信他?”
“不是不信,只是……”
秦伊人欲言又止,暗暗后悔不敢直接向楚昔年询问这件事。
但是除了楚昔年之外,还有谁比他更加清楚现在的情况呢?
“好,我明白了。”
楚昔年没有强迫她回答,善解人意的直起身子,向后稍稍退了些许,留给她堪堪喘息的空间,“我的回答和上次相同,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需要因此担心。”
“但这样是不对的!”秦伊人抬眸看他,姣好的眉眼流露出些许无措,“我不希望,也不能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不合理的对待,我……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秦伊人,我不想亏欠你。”
“对我而言,你就是我喜欢的秦伊人。”
楚昔年轻描淡写的笑着,意味深长的继续说:“既然我和薄景行都不肯放手,想方设法的对付彼此是很正常的。”
秦伊人十分头痛的蹙着眉头,“我不喜欢这种正常。”
“也对,你的性子注定不喜欢看
到这些,我很抱歉。”
楚昔年说着,抬手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似哄似慰的语调温情脉脉:“虽然现在稍占上风的是薄景行,但如果换做我是薄家的公子,拥有和他同样的家世,也许还能做的比薄景行更过分。”
他恶劣的如此坦诚,简直让秦伊人无言以对。
凶巴巴拍掉男人的手,她刚想静下心来好好商量如何解决这种处境,眼尾的余光不经意间看到楚昔年的袖扣。
蓝色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是她在医院里捡到,拜托阿姨送给楚昔年的那一枚。
原本要说的话僵在嗓子里,秦伊人怔怔的看着那枚袖扣,再开口时是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话题:“我前些日子生病住院,你到医院来看过我。”
“嗯。”楚昔年微微颔首,似笑非笑的说:“有过一次,你不是叫我不要再去了吗?”
秦伊人心中一紧,五味杂陈的说:“我叫你不要再来,你听话了吗?”
“不好说。”楚昔年高深莫测的牵起唇角,“你不想做我的恋人,我干嘛要听你的话?”
秦伊人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氛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既然我不想做
你的恋人,你干嘛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医院里……照顾我?”
情急之下,她只能想到照顾二字,来形容楚昔年夜探病房又悄悄离开的行为。
虽说这样的行为让她心中不安。
但是楚昔年的来访,让她那两夜都睡得很好,醒来时是难得的清醒愉快,没再被那些记不清楚的梦境纠缠。
“唔……”楚昔年沉吟片刻,轻挑着眉头戏谑:“因为我想抓紧机会献殷勤,让你意识到我比薄景行值得托付?”
秦伊人无可奈何的觑着他,言简意赅的戳中他话里的矛盾点:“楚先生献殷勤的时候,都喜欢选在没人知道的时间,事后也不向对方提起?”
这句反问相当犀利。
楚昔年戏谑的笑容僵了僵,若无其事的说:“我觉得这样比较浪漫。”
“哈,是吗?”秦伊人咸鱼翻身,有样学样的戏谑着:“如果楚先生向来都是用这种方式给女人献殷勤,恐怕女人缘不是很好吧?”
楚昔年煞有介事的想了想,“话不能这样说,毕竟我长得不错,喜欢我的女人还是有几位的。”
秦伊人:“……”
突如其来的有点郁闷,她放弃和自恋狂较量,
想起另一件事:“对了,我住院的时候看到新闻,听说季蔓蔓拍戏受伤,你不去照顾她没问题吗?”
楚昔年不置可否,“你很在意季蔓蔓?”
“她是你的太太,轮不到我在意吧?”
渐渐的,秦伊人找到和他相处的方式,滴水不露的继续道:“我只是觉得,你已经是季蔓蔓的丈夫,你对我,对另一个我的感情……也许不太合适。”
说完。
秦伊人偷看楚昔年的表情,生怕他恼羞成怒。
根据她这段时间熟读的豪门八卦,像楚昔年这样身价的男人,暗中有着除了妻子之外的情人,完全不值得惊讶。
唯一让她惊讶的,则是另一个她甘愿扮演情人的角色,甚至还有了宝儿……
这就不像是情人,也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了。
“我理解你的介意。”
半晌,楚昔年缓缓开口,没有任何恼羞成怒的征兆,反倒很愉悦似得:“而且,你介意季蔓蔓的存在,说明你很在意我,对不对?”
对个屁啊!
秦伊人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用行动表示她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