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有没有死,不是你说了算的。”
阿旭冷静的看着季蔓蔓,抬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她:“好吧,我会继续找刘亮的下落,但你不要报太大的希望,最好想想接下来要如何做。”
“接下来?”季蔓蔓仰头看他,一双美眸里亮晶晶的噙着泪水,我见犹怜的虚弱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样让他爱我如初……难道都是我的错吗?”
“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强行留在身边,这些都是你要付出的代价。”阿旭微微一笑,拘起她的一缕发丝,“就像我爱慕着你,就要被你利用一样。”
所谓的利用,往往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季蔓蔓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眼波如水的望着他,“阿旭,你恨我?”
“爱的反面往往是恨,就算我有一点点恨你,也是可以原谅的吧?”阿旭不以为意的靠在沙发上,“你呢?即便楚昔年当众宣布和你离婚,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恨他?”
“我……”
季蔓蔓犹豫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十年前是我离开他,现在他这样对我,也许是我应得的,我不恨他。”
“但你恨秦伊人。”
一语
道破她的心思,阿旭微微眯起着眼睛,轻描淡写的说:“如果你真的愿赌服输,离开就要承受离开导致的结果,现在的你不该如此执着,更没必要憎恨秦伊人。”
季蔓蔓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嗓音渐渐变得尖锐:“凭什么我不能恨她?要不是她,我和昔年怎么会闹到现在的程度?”
阿旭望着她的眼神幽深,七分怜惜三分无奈的开口:“你不辞而别,离开楚昔年整整十年,就算没有秦伊人,也会有别的女人。”
“……”
“而且,秦伊人从来没有破坏你和楚昔年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放弃的。”
“当初……我不是自愿的!”
痛苦的皱着眉头,秦伊人拿起茶几上的白兰地,狼狈的灌了一大口,眼含泪花的继续说:“那个时候,我突然变得一无所有,如果我留下来,我不知道要如何继续和楚昔年相处。”
从未对任何人说出她离开的原因,季蔓蔓的情绪濒临崩溃,纤弱的身体微微颤抖。
阿旭不着痕迹的叹息,再次把她拥进怀里。
季蔓蔓落寞的趴在他的肩头,眼泪颗颗打湿他的衣服,“你知道吧,楚家的父母都
是见钱眼开的主儿,他们会允许季家的大小姐和楚昔年往来,却绝对不会想要一个破产家庭的女儿。”
“我知道。”
“我真的无路可走,我的父母接受不了破产的现实,我……我的确故意没有和楚昔年告别,我希望他的心里一直有我,直到我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那是你十六岁时的想法,难免天真了些。”
说到这里,阿旭顿了顿,“蔓蔓,这不是你的错,其实,也不是楚昔年的错,只是十年的时间真的很久,即便初恋总是刻骨铭心,却抵不过十年的时间。”
“……我不想听这些。”季蔓蔓在他的肩头上蹭掉眼泪,轻抿着唇平静心情,“就算他不爱我,我还爱着他,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阿旭苦笑:“你啊,简直是鬼迷心窍。”
“那又怎样?”季蔓蔓雪白的脸颊上带着泪痕,娇滴滴的问:“阿旭,你讨厌我了?”
阿旭缓缓摇了摇头,嗓音低沉的道:“谁都知道,你是我的鬼迷心窍。”
……
凌晨四点,天色蒙蒙亮。
剧烈的敲门声把秦伊人从梦中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眸,茫然的坐起身,迷迷糊糊的问:
“是谁?”
在她身边,楚昔年同样清醒过来,“伊人,别怕,我去看看。”
说着,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离开。
秦伊人渐渐清醒,慌忙扯住他的衣角,紧张兮兮的问:“等等,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是不是报警比较好?”
这样的时间,再加上砰砰砰砸门的动静,都证明来者不善。
再联想到昨天召开的记者会,有可能是痴迷于季蔓蔓的粉丝,看不得他们的女神受委屈,上门找茬儿来的?
“没事,我看看情况再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楚昔年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这样光明正大的扰民,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
秦伊人微微睁大眼眸,随即反应过来。
也对……
从昨天的记者会直到现在,楚家的长辈都没有来质问楚昔年的所作所为,很不像他们一贯的作风。
“楚昔年,我和你一起去。”
不允许男人拒绝,秦伊人掀开被子下床,踩着小黄鸭的拖鞋,跟着楚昔年来到一楼的客厅。
洁白的大门砰砰砰的被人敲响,从这个距离内听起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