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的答案,也是最合理的答案。
“不是!”
楚昔年不假思索的否认,但话说的太快,反而显得虚假。
秦伊人垂眸苦笑,越发肯定这就是唯一的事实,至于监控录像不过是佐证而已。
能拿到最好,拿不到,她同样明白发生了什么。
仔细回忆起来,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喝醉,而她本身就不会喝酒,刘亮趁机对她做过什么,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而新闻中流传出的截图,估计是刘亮拍摄的,或许是为了收藏,或许是想要勒索。
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
再加上楚昔年三番两次想要她打掉孩子,足以说明孩子的来历……
不愿再想下去,秦伊人轻抚着小腹,她的宝宝已经快要六个月,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她曾经看过引产的视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那样可怕的事。
毕竟,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始终都是孩子的母亲。
“嗯……”察觉到二人间异样的氛围,宋七琢磨了一会儿,貌似好心的开口:“也对,哪怕是一半的星空娱乐,同样是数百亿的大买卖,不如楚总留下来休息一夜,明天我们再好好谈。”
楚昔年微微颔首,迈开长腿走到秦伊人面前。
燕九无可奈何,他已经掌握了宋七的一部分资料,知道这位是个纯粹的商人,只有利益能让他动摇。
而宋七坦然自若的和他对视,彬彬有礼的说:“劳烦燕先生跑这一趟,如果你不介意,请留下来,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楚昔年重伤在身,远没有往日的冷静从容,燕九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虚伪的勾了勾唇角,他从善如流的道谢:“那就打扰了。”
“别这样说,我还指望着燕先生把我引荐给厉二
爷……”宋七一边说着,一边陪着燕九走出房间,临走前回头看了楚昔年和秦伊人一眼。
这对曾经的未婚夫妻面对面的站着,彼此都是沉默。
秦伊人是心如死灰,楚昔年更像是手足无措。
宋七收回目光,心想他猜得没错,这两个人显然有很重要的矛盾,如果不能解决的话,秦伊人大概就没那么值钱了。
实在不能接受差一点到手的星空娱乐从手中溜走,宋七走出房间,叫来属下吩咐几句。
虽然他本人不懂浪漫,但女人都很喜欢这种调调,没准儿能帮着秦伊人回心转意。
宋七的属下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听了他的命令之后,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十分为难的应下:“我,我尽量去做。”
“不是尽量,是一定。”
宋七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丢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陪着燕九去尽地主之谊了。
于是,三十分钟之后。
有人把楚昔年和秦伊人请出灵堂,把二人带到另一间套房门口。
在过去的三十分钟里,秦伊人只是问了那场车祸,还有楚昔年和哥哥受伤的情况,其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此刻,她看着门把手上红色的绸带,再看看侍者欣慰的笑容,总觉得哪里不对。
楚昔年没有她这样敏感,修长手指按住隐隐作痛的额角,打开门走进房间。
不同于刚刚阴风飒飒的灵堂,放眼望去都是一片喜庆的红。
秦伊人睁大眼眸,在楚昔年身边站住,低头看着地毯上凌乱散落的玫瑰花瓣,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如果她没有那样不堪的经历,楚昔年也没有结婚的话,这倒是不错的蜜月套房。
但是,这种场景用在现在的他们身上,说不出的突兀和尴尬,让她的心情沉重不已。
秦伊人沉默了一小会儿,心烦意乱的开口:“大概是他们搞错了,我问问能不能换一间房……”
没等她转身离开,楚昔年抢先握住她的手腕,淡淡评价道:“太俗了。”
秦伊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自己的手腕。
“楚昔年。”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嗓音轻的仿若耳语:“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经历过曾经的挫折,还有肚子里渐渐长大的宝宝,她根本不是现在的秦伊人。
她从来都不是坚强的性格,要是在最开始得知刘亮和那让人绝望的一夜,肯定会活不下去的。
所以,他的隐瞒是为了保护她,她完全能理解。
同时,她前所未有的明白,无论有没有季蔓蔓的存在,她都已经配不上他。
按照日期来算,楚昔年和季蔓蔓的婚礼在那件事发生之后的两个月,她输得心服口服,终于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冗长的沉默过后,楚昔年哑着嗓子:“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秦伊人侧眸看他。
她认为自己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