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是这样说,眉眼间的疼痛却是半点没有减轻。
言夏夜一头雾水的看着,随即记起自己现在的身份,颇为关心的问:“亚当,让我看看。”
“不,没事。”
亚当摇头,放弃了拿起杯子的举动,强行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举动落在贵夫人的眼中,简直是明晃晃的招人怀疑。
脑海中掠过无数可能发生的情况,最终定格在凯恩身上,导致她失了风度,顾不得杰弗里的态度,直截了当的道:“亚当,给我看看你的手腕。”
假如那里残留着搏斗留下来的伤痕,那么……
亚当怔了怔,像是不明白贵夫人为什么追根究底。
但是,既然杰弗里没有反对,他体贴的再次看了言夏夜一眼,低声道:“这只是个小意外,不用害怕。”
说完,他修长的指尖挽起袖口,露出手腕处绑着的绷带。
大概是因为刚刚去拿杯子的举动,伤口稍稍有些裂开,殷红的血迹点点浸透了雪白的绷带,看起来是很严重的伤势。
言夏夜茫然的睁大眼睛,这回倒是本色出演了。
她记得很清楚,昨晚凯恩从后面掐住了亚当的喉咙,手上还带着特殊的手套,大概是不想留下指纹。
除此以外,亚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怎么突然间弄伤了手腕?
更何况,伤在这种位置,看起来的确很像是割腕未遂。
而贵夫人惊叫一声,很夸张的掩着嘴巴:“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的。”亚当泰然自若的笑了笑,无可奈何的说:“今天早上,我想给这位小姐一个惊喜,所以独自准备了早餐,端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水果切的不是很漂亮,想要再调整一下的时候,不小心用水果刀划伤了自己。”
听到这里,言
夏夜总算恍然大悟,适时装出一副受宠若惊,又心疼不已的样子来。
虽然杰弗里还没有问起地板上的血迹,但亚当不着痕迹的提前给出答案,显然要比接受询问后的回答更加让人相信。
不过,为了把这件事遮掩过去,亚当还真的能对自己下得了狠手。
心中暗暗地啧了啧舌,言夏夜更加谨慎的垂下眼眸,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雪白的绷带:“我都不知道……难怪早上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
“因为划伤的位置有些不对,我必须在第一时间出门找医生治疗,本想回来再和你解释,结果回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你。”
抬手攥住言夏夜纤细的指尖,亚当煞有其事的诉着钟情:“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幸好房门被人破坏的程度不同寻常,我想着是不是有人带走了你,所以回来看看。”
言夏夜有点手足无措,勉强的附和道:“你昨晚说过,会让我做你的未婚妻,在弄清楚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以前,我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那就好。”
亚当哑然失笑,保持着握住她手的姿势,淡定自若的看向不远处的杰弗里,“父亲,我对言小姐一见钟情,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同意。”
杰弗里没有追究那道伤口的真伪,十分客观的开口道:“我对这位小姐没什么意见,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要好好调查过她的背景和来历,再考虑要不要答应你们两个的婚事。”
“关于这个……”亚当收回目光,时刻不忘记征求言夏夜的意见:“言小姐,你可以接受我父亲的要求吗?”
言夏夜当然不想接受,或者说她不能接受。
顶着厉云棠未婚妻的身份,不管她再怎么解释,都不能改变别人对她水性
杨花的印象。
好在,她和亚当仅仅是逼不得已,逢场作戏的关系。
心中忐忑的露出一抹微笑,她彬彬有礼的说:“我可以理解杰弗里先生的担忧,只可惜我的背景非常浅薄,大概不足以让杰弗里先生满意。”
“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你,和你的背景无关紧要,这是最重要的。”
亚当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握着她的手指加大了一点点的力气,“如果父亲不介意,我们中午可以留在这里吃午餐,下午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带你去。”
言夏夜倒是想去医院探望纪良辰,这会儿灵机一动的说:“想去哪里都可以?”
亚当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凝视她的眼眸则悄悄多了些警告的意味,口是心非的说:“当然可以。”
“那就去圣玛尔医院好了。”报出纪良辰所在的医院名称,言夏夜一本正经的说:“你是为我受的伤,我想陪你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和处理。”
鉴于亚当手腕处的绑带已经染了血色,这样的要求并不算奇怪,只是彰显了言夏夜对他的关心。
所以,明知道言夏夜打算做些什么,亚当还是不得不点了点头:“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安心,再去一次医院也没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