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一辈子,也许都不需要你亲自动手,而我手上有她和我密谋时的视频录像,没错,她打算杀了你,还有一直护着你,让她没办法轻易如愿的厉云棠。”
点到为止的住了口,白父善解人意的给了言夏
夜一段时间考虑。
他的诚意已经很足够,剩下只看言夏夜有没有诚意了。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冷白的灯光下,言夏夜心事重重的对上了白父的目光。
她知道言水柔一直准备害死她,但过去那都是她和言水柔之间的问题,现在连厉云棠都牵扯其中,令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动了杀心。
过去她看在言母的份上,暂且留了几分余地,但言母的表现实在让人失望。
假如她真的那道白父所说的证据,等到她和厉云棠处理完徐家的事,回到江海的那一天,就是言水柔的人生宣告终结的开始。
“您打算怎么处置秦景一?”
“放心,我这辈子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毕竟我的菡萏是死于意外,人不是他杀的,也不需要他偿命。”
“那……”
“但菡萏的死又和他脱不开关系,而且他这辈子做的孽够多了,我会在给他留一口气的前提下好好惩罚,这样一来,他还是能活着回去秦家,只不过免不了缺胳膊少腿,不可能再和你争什么继承人的位置了。”
身为谈判专家,白父刻意把这最有诱惑力的条件放在最后,却不料言夏夜神色如常,好似根本不为之所动。
这让他不由的紧张起来,琢磨着要是言夏夜真的不肯合作,那他也只能使出另一个计划,赶在厉云棠上门要人前,准备好玉石俱焚了。
而且要是他没有猜错,虽然厉云棠在手机中的语气风淡云轻,实际上极有可能在挂掉电话的同时动身出发,就算二者间距离较远,再过半个小时,大概就会亲自出现在他白家。
内心一番激烈的挣扎过后,言夏夜最终做出了她的抉择:“我可以答应你,前提是三天之内,我要在秦家看到活着
的秦景一。”
“这个没问题,把他藏在我那太久,对我也很不利。”
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白父很爽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优盘,隔空扔给了言夏夜:“这是付给你的定金,里面只有视频但没有音频,等我确认你没有骗我,音频会有人送去给你的。”
抬手稳稳的接住那只优盘,言夏夜最后看了白父一眼,转身大大方方的从地下室走了出去。
她之所以答应了白父,最主要的原因是秦景一本身作恶多端,仗着秦老的宠爱胡作非为,早晚有一天要自食恶果。
那两个死于非命的女孩何其无辜,既然她知道了就没办法坐视不理,否则和秦景一那种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白父保证会留秦景一的小命,或许经过这件事,能彻底杜绝了秦景一出去作恶,窝在秦家修身养性。
可是,她从小到大从未蓄意作恶,虽然理智告诉她这样做没错,情感上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一路游魂似的离开白家,言夏夜拒绝了司机护送,纤细的身影孤零零的沿着马路往回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刺耳的刹车声在她身旁响起。
紧接着车门打开,男人长腿一迈从车里走出,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臂,回手将她扯得转了个身,漆黑的瞳孔凝视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厉云棠。”
低低呢喃出男人的名字,言夏夜手软脚软的栽进他的怀里,小脸埋在他肌理分明的胸前,瓮声瓮气地小声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与此同时,她很冷似的瑟缩了一下,总觉得地下室里那刺骨的温度还残留在她体内。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直到此刻为止,她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