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城,你又发什么疯?”
言夏夜心知姜疏柳是受了她的连累,当即没好气的仰起小脸瞪着不请自来的厉北城。
“是我发疯,还是你发疯?”厉北城挑眉睨着垂头不语的姜疏柳,以他混迹欢场的眼光来看,这小子绝对是个资深小白脸,却偏偏能得到言夏夜温柔以待。
再看看言夏夜对待他时横眉冷淡的态度,两相比较之下,他深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比不过小叔叔也就算了,凭什么连一个娘们似的男人都比他重要?
“当然是你在发疯,你本来就是个疯子。”言夏夜毫不客气的怼回去,同时留意到四面八方投射来的目光,再看姜疏柳的眼神中立刻多了七分歉意。
后者悄然迎上她的目光,心下顿时软了一软,轻轻摇头示意无碍。
这眉来眼去的小动作非常隐晦,可是落在厉北城眼中,却无异于赤裸裸的挑衅!
他英俊的脸在灯光下显得煞气腾腾,冷哼一声探手揪住了姜疏柳衬衫的衣领,没怎么用力就把人从沙发上扯了起来,杀气四溢的沉声道:“想碰我的女人,是不是该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姜疏柳面色一白,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却怎么都敌不过厉北城的力道,清瘦的身形和厉北城的高大修长形成鲜明对比,让人看着都十分可怜。
不远处,围观群众面面相觑的交换过几个眼色,还是没人敢挑着这个时候上去触厉北城的霉头。
虽说他们和姜疏柳的关系更亲近一点,可姜疏柳生来不是个合群的性格,再加上大家都早过了少年热血的年纪,仗义执言前总要先想想自己的得失。
“你放开他!”
下一秒,言夏夜怒气冲冲的跟着站起来,秀气的小手握成拳头,
一拳砸在厉北城钳制姜疏柳的手臂上,“我让你放开。”
言夏夜的拳头是在监狱里苦练过的,比不得一般女人的花拳绣腿,令厉北城神色不悦的蹙起眉头,语气尽是危险意味:“你舍不得他?”
“你混蛋!”言夏夜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动武她又比不过厉北城人高马大,完全拿他毫无办法。
再看姜疏柳一副咬牙硬撑的模样,她心急如焚下不由的放缓语气:“厉北城,有什么话,你先放开他再说。”
要是她不服软还好,这样一来,厉北城看手中的小白脸就更加不顺眼了。
言夏夜有多硬气倔强他是亲身领教过的,事实上要不是为了言母,她根本不可能私下约他见面,但现在她为了这小子服软,岂不是证明在她心里,姜疏柳的位置竟然抵得上言母?
就算看在这一点上,他今天也要这姓姜的小子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彻底毁了他在言夏夜心中的形象。
“得得得,您二位这怎么又吵起来了?”
人群里,许默旁观片刻,无可奈何的来替他的合伙人兼大老板收拾残局,大呼小叫的凑到近前:“历少,少夫人,有话咱们好好说,这里还有这么多老同学在,难得气氛这么融洽,大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
言夏夜还在推搡着不动如山的厉北城,清美的小脸上全是焦急,“你给我松手!”
她还记得大学时期的姜疏柳最不擅长出现在公众场合,时间一久会呼吸不畅,这些年他似乎没什么变化,这意味着她必须尽快解决这一屋子的围观群众,或者解决掉罪魁祸首厉北城。
而厉北城很不爽她为了别的男人和他较劲儿,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想要将她推
到一边。
也就在他抬手这一瞬间,一直默不作声的姜疏柳忽然有了反应。
即便他还身不由己的被厉北城攥着,却还是坚持拦下厉北城的动作,瞳色偏淡的眼睛里满是执拗,气息不稳的轻声道:“我不准你再伤害她。”
对于疑似社恐患者的姜疏柳而言,纵然他为了言夏夜拼命反抗了厉北城的动作,却仍是抵不过厉北城的气场,能说出话来就已经很了不起。
只是这声音太小,小的除了附近这几个人以外,再无人可以听到。
“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命令我?”
厉北城怒极反笑,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几分骨气,眼尾的余光阴冷的瞥向一旁的言夏夜。
他动手是为了揭穿这小子看似儒雅实则胆小的真面目,不是为了让这小子在言夏夜面前装英雄的!
随着姜疏柳这一句话出口,言夏夜微微一震,下意识的朝着男人看去。
无论是在她过去的印象中,还是重逢后他的一举一动,姜疏柳一直都是个与世无争的性格,甚至比少女时期的她还要善良软弱。
读大学的时候因此吃了不少亏,每次都是她替他去找人理论,想不到他还一直记在心里,竟然会在这种场合,在厉北城这样看似强悍无匹的男人面前,鼓起勇气保护了她。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