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我家老头子说的项链是怎么回事?”一旦没了悬在头顶上的危机,秦景一再度恢复成平日里讨人厌的做派,单手撑在墙壁上,用身体阻拦言夏夜的去路,意味深长的逼问道:“是不是老头子给你买了什么
礼物?否则他干嘛那么在意,还知道的那么清楚?”
倘若秦景一提前十几分钟来问这个问题,言夏夜一定回答不上来。
可是她刚刚知晓了秦老关于她身世的怀疑,再联想到老者紧张那条项链的样子,不难猜得出来那条项链过去一定是那个女人戴着的东西。
这也难怪,按照一般常见的思维,身为人母总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子女,尤其那条项链可能本身还承载着什么不同寻常的含义。
嗯……话说按照这个方向推理,她根本没见过什么项链,是不是就代表着她果然和秦老先生没有任何关系,长得像他爱过的女人也只是出于偶然,以前电视上不是也报道过的,不是双胞胎的两个人莫名相似。
虽然那些报道的发生地都是外国,但又不代表国内就不会发生。
勉强为自己找了个恰如其分的理由,言夏夜稍稍安下心来。
她并不是不明白成为秦老先生的女儿意味着什么,只是在听过那个女人的过去之后,她宁愿自己不是秦老先生的女儿,也不愿意有可能是自己母亲的人,曾经承受过那样无助的痛苦。
因为类似的无助,她也尝试过,只不过那个时候有厉云棠充当她的救世主。
仅仅从这一点来看,她似乎比那个和她长相相似的女人要幸运的多。
不过那个女人起码有秦老先生真心爱着,而她……
脑海中顷刻间转过很多思绪,言夏夜的心情最终还是没能轻松,冷眼瞧着固执的挡住她去路的秦景一,知道不给对方一个满意的交代,他还真敢不放她离去。
“项链这回事本来就是你胡编的,说起来我还没追究你擅自把我扯进麻烦事里。”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她不悦的扭过脸,十
分冷淡的说:“这种情况下,你真的认为我会清楚秦老在说些什么?”
秦景一俊朗的面孔阴沉下去,看不惯一个区区的言夏夜敢和他大小声,“你是不是忘记了,要不要放过尹家,那个决定权还掌握在我的手里?”
“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言夏夜无语,怪不得连秦老自己都承认这个独生子不堪大用。
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还敢随意反悔,要是把秦家交给这种人,估计没几年就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商人分割殆尽。
“那又怎么样?”秦景一丝毫没有言而无信的自觉,反而洋洋得意的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的俯视着言夏夜,冷哼道:“我不喜欢你和我说话的态度,所以你求我的事也一笔勾销,明白了?”
一笔勾销说的容易,不只是浪费了她的出谋划策,连厉北城受伤了的代价都一并无视。
言夏夜气的快要晕倒,眼眸沉沉的瞪了秦景一一眼,又偏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大海,真想把这混蛋推到海里淹死算了。
就在她手痒痒着跃跃欲试,厉云棠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漆黑的瞳孔瞬间锁定言夏夜的身影,迈开长腿步履优雅的走了过来,要笑不笑的勾着菲薄的唇角,气势迫人的淡淡道:“秦景一,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令尊家里恐怕没什么古董舍得割爱了。”
这话里的言下之意,言夏夜没有同明白,但秦景一却立刻皱起了眉头。
上次丢脸的教训历历在目,他这段时间一直小心避开厉云棠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想不到还是在这和男人撞了个正着。
“我只是和言小姐有话要说,现在话说完了。”
规规矩矩的从言夏夜身前让开,秦景一不敢再多看眸色幽暗的厉云棠,匆匆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