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若有所思的低笑一声,秦焱看出言夏夜的疲倦,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揽住她的腰,又在即将触及到身边小女人的前一秒顿住,在她发现之前,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去。
他不介意和女人保持暧昧或者暧昧以上的关系,但言夏夜……果然还是有些与众不同。
回到工作室,言夏夜把自己丢进沙发里,找出手机充电,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开机。
想当然的,她白天那么干脆的婉拒了尹白焰,又借来燕九先生在整个江海的范围大闹了一场,就算燕九先生会保持沉默,恐怕这会儿她的所作所为,也还是早就传到厉云棠耳朵里了。
他明明慎重的告诫过她秦家很危险,可她现在非但和秦焱扯上关系,还和秦景一那么水火不相容,怎么想都很不妙啊这个。
哀叹着抱住沙发上的抱枕,言夏夜长叹口气:“秦焱,你知道秦景一的手机号吧?给我发过来。”
虽然她很不情愿再和秦景一有任何往来,可眼下的形势容不得她任性,对于尹家百年声誉来说,网络上的谣言哪怕多维持一天,造成的损失都是难以估量的。
“这么急着去讨人情债?”秦焱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悠闲地交叠起长腿,舒舒服服的靠进沙发,“我不觉得秦景一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人,估计也没什么良心。如果你真想解决尹家的事,与其你自己这么拼命,还不如请厉二爷出面,只要他去找秦老先生谈,也许很轻松能迎刃而解呢。”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头疼的按压着额角,言夏夜摆了摆手,表示她不会按照秦焱的建议去做。
和秦景一这种人商量无异于与虎谋皮,但尹家和ez的问题本来就是由她而起,厉云棠近些日
子又忙的无暇分身。
最重要的是,三天之后,就是他和尹沫小姐的婚礼。
在这种情况下,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再去打扰厉云棠,更不应该给男人带去更多麻烦了。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言夏夜苦笑着垂下眼眸,刻意掩饰住眸底的失落和难受,没话找话的问:“吃晚餐了吗?”
“还没有,我可是等了大小姐你一个多小时。”秦焱善解人意的别开眼眸,随手拿起陈设架子上一个模样精巧的饰品端详,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真亏你能想到狐假虎威的办法,我还以为秦景一会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呢。”
都是男人,他看得出秦景一对言夏夜有着别样的心思。
鉴于言夏夜和秦景一的关系很可能是不为人知、同父异母的兄妹,他还得好好告诫言夏夜,无论如何千万不能让秦景一得手。
“不会的,他只是想我跪在他面前求饶罢了。”
经过前后几次的接触,言夏夜很清楚的认知到秦景一的性格有多么狂妄,与之相对的是极度到扭曲的自尊,只要任何事情不随他心意,他都会无意识的把过错推给被人,再仗着家世予以报复。
老实说这样的性格倒是比秦焱这类城府深沉的要好懂得多,但是和这种人长时间相处估计每一秒都不得不战战兢兢,伴君如伴虎的感觉简直和折磨没什么区别了。
“林瑶小姐还真是厉害啊……”
不经意间感叹出声,直到注意到秦焱望过来的视线,言夏夜才意识到她说了些什么,尴尬的笑了笑:“啊,不是,我只是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不置可否的瞥了她一眼,秦焱似乎一眼看透了她的想法,“瑶儿是个和你截然不同的女人,怎么说呢,你的性格太认真了
些,这不能说是不好,但是肯定会比轻浮的人要更辛苦。”
言夏夜很清楚自己性格上的弱点,不过这么多年走过来,她已经不可能再去更改了。
瞧着她沉吟不语的小脸,秦焱联想起义父摆在书房桌子上的那张照片。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突兀地开口:“言夏夜,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生活方式?”
“什么?”言夏夜抬眼看过去,总觉得类似的对话似曾相识,“比如?”
“比如……”秦焱坐没坐相的想了想,尽量准确的表达他的意思:“比如像尹沫小姐那样。”
“变成她的性格?”
“不,拥有她的出身。”
言夏夜怔了怔,有些听不懂秦焱的意思。
出身这东西之所以被称之为出身,就是因为它并非是人力可以选择或者改变的,再者说尹家的财力和名声都很厉害,就算是放在上流社会,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豪门,不是一般的名媛小姐能相提并论的。
“无法想象吗?”秦焱黑色的眼眸很深邃,瞳孔倒映着女人清美纤细的身影。
倘若他调查出的结果没错,这个女人本该是堂堂正正的秦家小姐,论出身和尹家比也不差什么,可是命运弄人,竟然给了她那样不幸又可笑的童年和家庭。
“的确,无法想象。”言夏夜摇头失笑,不明白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