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向身为罪魁祸首的秦焱。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利益互换的合作关系,他非得叫这么亲密干嘛?
她倒是不在乎厉北城怎么想,但这种称呼要是被别人听见,估计又是微博上另一条热搜。
“历少别动气,我只是叫她未婚妻而已,虽然我不介意马上娶她过门,也得等相关手续办妥才行。”秦焱不怎么把厉
北城放在眼里,拎着水果慢条斯理的走进来,自来熟地抬腿坐在言夏夜的病床边,向她展示着果篮里的内容:“荔枝芒果还有哈密瓜,想吃哪一种?”
大概因为曾经被秦焱救过,病房里多了第三个人,言夏夜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
随手指了指离她最近的荔枝,她伸出手等着,顺便打发厉北城滚蛋:“你走吧,顺便回去告诉言水柔,我会尽快办理离婚手续,不会像她那么厚脸皮,死赖着不走的。”
厉北城冷冷注视着不远处莫名和谐的男女,不想承认秦焱的颜值并不在他之下,和言夏夜搭配在一起,看上去该死的相称。
明知道再看下去也只是惹他心乱,不知怎的,还是无法立刻摔门走人。
亏他还自以为对言夏夜的一切尽在掌握,实际上却连言夏夜什么时候和秦焱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都不清楚。
这会儿,秦焱拿了床头柜上的消毒湿巾,仔细擦干净手指,把那红彤彤的荔枝拨开,白嫩的果实直接塞进言夏夜的嘴里。
“唔。”
言夏夜很不习惯被人这么照顾,鼓着脸颊嚼了嚼,甘甜的汁水令她心情好了许多。
正想回手去拿纸巾吐核,秦焱还是抢先一步替她准备好,并且及时剥好第二枚,交替着往她嘴巴里塞。
如此过了两三分钟,厉北城眼中妒火越烧越旺,在即将失控的前一秒转身离开。
他不大清楚秦焱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只知道对方和小白脸尹白焰绝不相同,若是单打独斗,他不是男人的对手。
想要把言夏夜重新夺回来,他需要的不是冲动,而是谋定而后动。
在他身后,言夏夜和秦焱悄无声息地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啧,看他的眼神,我还
以为上次的事情还会重演,吓得我都开始考虑要不要丢下你先跑了。”
把果篮丢给言夏夜自己抱着,秦焱再次抽出湿巾擦着黏糊糊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问:“你又怎么惹着他了?”
“我连见他都不想见,还不是他自己找上门的。”言夏夜无奈,拿过哈密瓜上下打量,顺便提起男人不久前反常的举动:“对了,你那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秦焱当然不会说出厉云棠的名字,取了个芒果上下抛着玩,若无其事的说出他早早准备好的托辞:“我家里那位义父看上去身体安康,实际上是个绣花枕头,我今天刚从医生那得了体检报告,发现义父他很可能会命不久矣,所以想尽快找个未婚妻去尽尽孝心。”
即便那位秦老先生在传闻中势力颇大,可是言夏夜歪着头审视了秦焱半晌,很笃定的认为他并不怎么在乎那位义父,甚至还有点盼着对方早点驾鹤西去的意思。
“你和你义父关系不好?”想起对方提出的三个条件之一,言夏夜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探探口风:“秦景一什么德行我算是领教过了,如果秦老先生也是一样,那秦家能存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没有人能在八面树敌的情况下屹立不倒,古往今来多少英雄人物都逆转不了的局面,她不认为秦老先生就有办法做到。
“这点不用担心。”
总算说到正题,秦焱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唇畔淡淡的笑意,眼底流动着微不可见的冷光,低声道:“义父比大哥聪明多了,只是他太心疼这唯一的儿子,才把大哥宠成今天这么个废物。可就算是他,也觉得秦家不能落到这么个废物儿子手里,却又因为没有第二个继承人而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