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夜唇角的笑意维持不住,目光悄悄的寻找着趁手的武器。
她不需要去想怎么逃出这里,只要想办法拿到男人身上的手机,打给小叔叔就万事大吉。
暗自估量了一番她和男人的身高差距,言夏夜发现这个最简单的目标实际操作起来难度也大的惊人,只能先尽量放松男人的警惕。
“你说得对。”顺着光头男的意思点了点头,言夏夜轻轻咬着下唇,营造出言水柔最拿手的楚楚可怜,主动朝着对方走过去:“可是我喜欢比较刺激的玩法,不知道先生能不能接受?”
光头男显然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对此欣然同意:“好啊,说来听听。”
言夏夜逐渐拉近二者间的距离,垂在身侧的手向前伸出,掌心躺着一根看上去不怎么结实的绳子,羞涩委婉的笑着:“我喜欢做主动的那方,所以,可以先把你绑起来么?放心,我会很轻很轻,绝对不会弄痛你的。”
“哦?”光头男谨慎的打量着她,兴趣盎然地在床边坐下,估量着她别有企图的可能性:“你该不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现在才觉得后悔,想趁着我被绑住不能动的
机会,从这里逃出去吧?”
假如房门没有上锁,言夏夜早就试着逃跑和联系外界了。
她暗自腹诽光头男的假设实在不怎么聪明,表情还是那么楚楚可怜,略带疑惑地问:“怎么可能,虽然我的确是第一次,可是来了这种地方又怎么会有回头路,先生还是别开玩笑了。”
见言夏夜眼中的真诚与无辜不似作假,光头男思索再三,还是同意了她的提议。
于是,十分钟后,言夏夜仔仔细细的把她的客人绑在了四柱大床上,接下来明目张胆的走到床尾,动手去翻男人外套的口袋。
“你在做什么?”光头男慢半拍察觉到不对,试着用力扯回手腕,却一时半刻挣脱不得,凶神恶煞的对着言夏夜吼:“你是谁派来的?”
言夏夜对他咆哮置若罔闻,只是快速搜查了一遍男人的外套,除了钱包和卡片以外,没找到他的手机。
直起身子,她自顾自的皱着眉头,问:“你的手机呢?”
“手机?”光头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边和绳子较劲,一边冷笑道:“这里是秦爷的地盘,任何通讯工具都不准带进来,你进来之前没听说
过?”
这种场合和言夏夜所在的圈子天差地别,她不知道这些规矩实际上再正常不过。
看着言夏夜陡然沉默下去,光头男手上再加一把力道,感受着绳子紧绷到极点的压迫,哈哈大笑道:“你这表现还真像个雏儿!算了,本来我还想好好教训你的,这回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得到应得的服务,咱们就算两清了,怎么样?”
对于他这番宽宏大量的提议,言夏夜半点不觉得开心。
趁着光头男还没能完全挣断绳子,她掂量着找到房间里摆设的一块人头大小的木雕,背着手把武器藏在身后,站在床边有些下不去手。
虽然电视剧里把一个人打晕很容易,但实际上没有专门的经验,普通人很难掌握打下去的力度。
倘若她一不小心失了手,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
就在她走投无路之时,房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叩击声。
紧接着是那道言夏夜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带着无法形容的危险笑意:“言小姐,需要帮忙么?”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绑着男人手腕的绳索经受不起压力,骤然断裂。
“你是……”言夏夜怔了怔
,愕然朝着紧闭的房门看去。
她仍然不清楚神秘男人出现在她身边的用意,只是这会儿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跑道房门边敲击着回应:“帮帮我,我不知道门锁密码。”
很快,门锁响起电子提示音,把手随即转动。
房门打开,出现在言夏夜面前的男人不再是上一次参加假面舞会时的装扮。
或许是出现在这种场合的缘故,男人的表情和衣着同样随意,正好整以暇的端详着她。
黑色的牛仔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上身穿着件略带褶皱的白色衬衫,领口处解开几颗纽扣,袖口挽至臂弯处,露出手腕上一条款式大方的男士手链。
不知怎的,如此简单的衣着,穿在男人身上却多了一种荒诞不羁的邪气,令人只要见到他,便很难移开目光。
此刻,房间里的光头男彻底挣脱开绳子,气喘吁吁的翻身下床。
言夏夜心里一惊,马上回眸看去。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光头男非但没有对她实施打击报复,还一声不吭的从她身边路过,步履匆匆的离开房间,连外套都忘了拿。
正当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耳边传来男人意味深长
的话语:“怎么每次见到你,你的处境都很岌岌可危?”
“大概是流年不利,运气不佳。”言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