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伪装出来的坚强终于溃不成军,手指颤抖着拽着他的衣服,声音是绝望的哭腔:“厉北城,我真的爱过你,求求你,别让我恨你……”
倘若今晚让厉北城得偿所愿,一想到她和言水柔被同一个男人拥抱,言夏夜恶心的快要晕厥过去。
为什么,她自愿和厉北城离婚,将厉家少夫人的位置拱手相让给言水柔,就连在奶奶面前也给他留足脸面,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我爱不爱你,你都应该守好妻子的本分。既然你这么想要男人,我就好好满足你,让你再也不想着厉云棠!”
听到厉北城薄情寡义的宣告,言夏夜才发现她在不知不觉中,将心里的疑问全部呢喃出去。
犹如受到当头一击,言夏夜眼前发黑,苦苦思索着怎么摆脱即将到来的噩梦。
莫非是因为厉爷爷生前为了让她好过,许诺娶她的人才能得到的继承份额?
可是如果她放弃利用自己身上最后这一点价值,她该用什么交换厉云棠继续追查黄倩下落?
要是终此一生都没有找
到孩子的希望,她情愿现在立刻死了。
见言夏夜毫无预兆沉寂下去,厉北城脚步一顿,眉眼狠戾着朝她看去:“怎么,又想装晕倒来让我心软?没用的,这是你和我的第一次,我不介意你做一条死鱼。”
话音未落,他大踏步走到床前,毫不怜惜地将她丢到床上。
言夏夜的确很美,而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属于他,也仅仅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敌不过小叔叔,但那不代表他会认命,会无能的放手!
占有她,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标记,最好再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这是厉北城此刻心里唯一的认知。
言夏夜痛哭着挥舞着手臂,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像是五年前一样,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依旧保护不了自己。
与其等着被厉北城侵犯,她宁愿手边现在有一把刀,就算杀不了对方,她起码还可以杀了自己。
下一瞬,压在她身上肆意妄为的体重骤然消失!
言夏夜眼中绝望定格,抬起通红的眼眸望去。
刹那,怦然心动。
厉北城踉跄着被人从后面
拎起,不等他看清来人是谁,一道恐怖的力量重重砸在他脸上,将他砸的生生退开几步,扶着梳妆台才堪堪站稳。
卧室没有拉上窗帘,月色下,俊美无俦的男人丢掉手上拎着的餐盒,高深莫测立在床前,瞳孔冷如寒冰。
“厉云棠!”
恨恨叫出这个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名字,厉北城心中怒火烧红眼睛,抵消了他平日里对这个小叔叔深入骨髓的畏惧:“有那么多女人随便你挑,你为什么非要言夏夜不可?还是说你只是个表面的伪君子,实际上却很喜欢和我这个侄子共用同一个女人?”
“厉北城,既然你还知道我是你叔叔,今天我就替你父亲好好教训你。”回眸看了一眼狼狈惊恐的言夏夜,厉云棠将手上拎着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再次看向厉北城时冷眸骇人:“还有,言夏夜从来不是你的女人。”
“哈,你以为你上过她,她就成了你的女人?”厉北城捏紧拳头,雄性本能刺激着他绝不能在此刻认输,一拳朝着厉云棠猛砸过去:“她是我的妻子,从她嫁给我那一天开
始,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比起厉北城的色内厉茬,厉云棠仍是风淡云轻。
他轻轻扬了扬唇角,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从你背着她和她姐姐来往,践踏她的心意开始,你就只能算是个畜生,有什么资格做她的丈夫?”
“我没有资格,难道你就有资格了?”厉北城怒极反笑,挥起的拳头定格在半空,狠狠盯着咫尺外那双淬满寒意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他妈根本是个偏执的疯子!怪物!处心积虑得到厉家是为了毁掉!”
面对厉北城近乎疯狂的指控,厉云棠眉峰微挑,似笑非笑。
既像是默认了他所说的一切,又像是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这种完美冷静的高姿态更加激起厉北城的怒火,他停在半空的拳头捏的骨节炸响,“就算我是在利用言夏夜,你又比我高尚到哪去?上一个被你温柔对待的女人,不是七年前就家毁人亡,家族企业全都被你吞并了吗?还是你要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了她?”
听到这里,缩进大床内侧的言夏夜无声抿唇,死水
般的眸中悄然泛起一丝波动。
她知道自己不该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抱有任何期待,奈何情不由心,心不由己。
等到最后一丝尾音落地,厉云棠微微一笑,毫无预兆抬起手来,一把扼住厉北城的咽喉,语气仍是云淡风轻:“我都忘了的往事,难为你还帮我记得。”
厉北城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