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想再撒一撒娇。她闭着眼睛,小声儿说道。“你离我近一点儿,我害怕。”
看她这样,进忠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拖着凳子又往床边凑近了两分,只坐在若罂的枕头边儿。
他轻轻抚摸着若罂的头顶,才小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若英只抿着唇,摇了摇头不说话,心中知道她这时候又怕又虚弱一定是累坏了,就小声说道,“睡吧。我在旁边儿陪着你。”
她凑过去,在若罂唇上亲了一下,又给她拉了拉被子,就不再说话了。
谢之遥楼上楼下的跑着交钱开药,直到这时,才终于闲了下来。他见许红豆、大麦,胡有余都睡着了,才走到隔壁屋。“若罂也睡着了。”
进忠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谢之遥见他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就知道若罂也没什么事儿。
“我刚才问了医生,医生说那菌子本来也不多,都是大家一起吃的,所以中毒也不深,今天药打完了就能回去了,只是这几天要好好养一养。千万不能再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进忠点了点头,松了口气,这才看向谢之遥。“今天辛苦你了,这跑上跑下的,折腾了半天。”
谢之遥一摆手。“嗨,这算什么呀!说白了,这小院里的人都是我的客人,我作为老板,本来就有责任照顾他们,你跟我道什么谢呀?”
进忠却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手臂。“不管怎么说,等他们好了,去我那儿喝酒。”
谢之遥瞧着若罂这边真没什么事儿,就跟进忠打了个招呼,回了另外一间病房去照顾那边三个人。
在医院打了点滴又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若罂除了还有些虚弱之外,身子已经好了很多。
进忠和谢之遥开着车,带着几个病号回了村子,又找了人将他们送回小院儿,进忠这才抱着若罂回了家。
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床上,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炖个鸡汤,一会儿过来陪你。我就在外面厨房,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想去卫生间也告诉我,别自己走,我抱你去。”
上厕所也要抱我去?若罂惊悚了一瞬。
你是什么时候变态的?不,这绝对不行!
可她想了想,还是不跟进忠争执这点小事,先糊弄过去再说。
进忠拉上了窗帘,又调暗了书桌上的小台灯,房间里只剩一抹昏黄的光源。
他在若罂眉心上又轻吻了一下,才把她的手机拿过来,给自己打了个视频电话,他点了接通放在了床边的小桌子上,才叮嘱她需要什么就跟他说,这才出了房间。
若罂看着他的动作抽了抽嘴角,照顾的还真是全方位,幸好她睡觉不打呼噜。不然里子面子全没了。
中过菌子毒的人,身体总要虚弱几天。进忠的照顾实在太无微不至,若罂实在享受不了,悄悄运转了木系异能,第三天就活蹦乱跳的下了床。
倒叫进忠露出了一脸惋惜,他本来还想等晚上给他的若若洗个澡的……
若罂惊悚,若罂拒绝,若罂晚上强烈要求要回小院儿去睡,最后被进忠驳回,无奈之下又留了一夜。
本来进忠还想着要再想点别的理由骗若罂继续留下,可网店货站那边传来消息,阿桂婶儿和凤姨吵起来了。
阿桂婶儿那张嘴没个把门的,要是能用嘴参加奥运会一百米短跑,她一定能拿回一块金牌。
吵架的时候,她的嘴和大脑还断了链接,变成各自单机,凤姨哪儿疼她戳哪儿,这一架吵完,凤姨气的哇哇哭。阿桂婶儿回到家暗自后悔。
坐在小院里,进忠一边给若罂喂红枣米粥,一边听着谢之遥说起凤姨家的事。
凤姨的命是太不好了,女儿为了贴补家用,和同学出去玩儿也不忘捡菌子,结果滑下山坡摔死了。儿子没文化被人哄骗,偷着倒卖单位的钢材,结果坐了牢。
凤姨两口子为了儿子,全村借钱给儿子还账,老两口累出一身的病。这时候,大家才知道,为什么凤姨会那么伤心。
若罂皱了皱眉,“好在现在村子里赚钱的机会也多,大不了等谢强出来,把他送到镇上的去学摄影。
现在影楼摄影都是速成班,一般半年就能就业,到时候让他在村里的小店做摄影师学徒,比他打零工卖苦力赚的要多。
等做两年,他自己能单独接单了,再花点钱,自己开个小店都没问题。”
谢之遥想了想,若罂说的活儿,确实比打零工卖苦力有出路,毕竟谢强还年轻,从现在开始打零工也不是个正经事。
进忠舀了一勺粥送到若罂嘴边,等她乖乖的吃了,才说道,“谢强的性子有些沉闷,但我记得小时候他常常会用草叶编蚂蚱,兔子给我们这些小的玩儿,如果他愿意来我店里做学徒也行,学个一两年,就能自己单独做成品。
不过这些都是我们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