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却露出一脸震惊的模样看着皇上。“皇上,您怎么能这样说臣妾?臣妾与凌云彻清清白白,他不过是看在臣妾失去十二阿哥心痛万分,在安慰臣妾罢了。你这样说臣妾,伤害臣妾,难道就是皇上您的心中所愿?”
皇上都要气笑了,他脸色涨红,额角的青筋暴起,他指着如懿的手都是颤抖的。
“如懿,你是朕的皇贵妃,你乌拉那拉氏出了三任皇后,三任皇后的教养就是告诉你在晚上,你的寝殿之中,跟一个男人抱在一处叫清清白白?你是在拿朕当傻子吗?”
可如懿却一言不发,她站在那儿死死的盯着皇上,满脸都是倔强和不服的与皇上对峙着,就在这时,进安捧着一沓衣服走了进来。
“皇上,奴才在西耳房搜到了凌侍卫的官袍。”
听了这话皇上大吃一惊,他再仔细往凌云彻身上看去,却见他身上穿的是一套小太监的蓝色袍子。
可随即皇上的目光一凛,他竟发现凌云彻身上的那件太监服十分合身的,像他自己的衣服一样。
在翊坤宫里竟然有一套为了能叫凌云彻掩人耳目可随意更换的太监衣服,而且那衣服瞧着却不像是新的,可虽旧却洗得干干净净。一瞬间皇上就明白了,凌云彻已经不是第一次穿上这件衣服到如懿的寝宫里来。
皇上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可仍然难以压下心头怒火,他狠狠的扬起手,将手中的碧玉手串砸在了地上。只听“啪”的一声,那手串瞬间崩断,碧玉珠子弹了一地。
如懿吓了一跳,她身子一颤跌坐在了软榻上。随即凄厉的喊了一声。“皇上。臣妾与凌云彻清清白白,从未有过苟且之事。”
皇上死死瞪着如懿双目赤红。他回手从进宝手中抓起了那一沓口供用力一甩,数张写满了字迹的白纸便散落在寝殿之中,飘飘扬扬的落在地上。
他又拿起从凌云彻府中搜出来的靴子等物,砸在了如懿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这些东西。如懿你告诉朕,若是朕的后宫当中有其他嫔妃做了这样的事,叫你知道你要如何处置?”
如懿看着慢慢飘落在地上的纸,她弯腰捡起一张,只见上面写着。‘五公主薨逝之日,亥正二刻,凌云彻身穿太监服制潜入翊坤宫中,于寝殿之内安慰如懿,当夜如懿遣走伺候的宫人,与凌云彻二人共处一室,一个时辰之后,凌云彻从翊坤宫小门离开。’
她再拿起一张,只见上面写着。‘令妃得封答应,侍寝那日,如懿于宫道之上近身而坐,深夜赏月。当日,皇贵妃说令妃攀龙附凤,贪慕权贵,忘恩负义,绝非良人,叫凌云彻忘了令妃,日后他定会送凌云彻一条青云路。’
如懿惊慌失措,好似那纸上写的竟是污蔑一般。她不敢置信的摇着头,又捡起一张。却见上面写着。‘木兰围场十二个被俘那日。刺客慌乱中欲伤皇贵妃,凌云彻为其挡刀后背受伤。皇贵妃将凌云彻召至帐中,亲手为其脱衣,给伤处上药包扎。皇贵妃心疼落泪,凌云彻抱住皇贵妃安慰。’
如懿不敢再看,她拼命的摇着头,突然大喊了一声。“啊……污蔑,这是污蔑!皇上,臣妾并未做过,这都是污蔑!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皇上,你我二人自幼相识,难道皇上不相信臣妾吗?”
皇上深吸了几口气,他今日来此,本就是想听一听如懿对这些口供要如何解释。他心里虽然心里气愤,可仍然想听到如懿否认,听她辩解。
可谁知,竟叫他亲眼看到如懿与凌云彻在寝殿之内抱在一处。他忍不住猜测,若是他再晚来一步,是否就会……捉奸在床?
一瞬间,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听如懿再说了。因此,他冷笑一声说道。“哦,是吗?你说这些都是污蔑,不若,朕去请荼蘼仙师来,叫她搜魂可好?”
一瞬间,如懿如五雷轰顶,身子一软,她瘫倒在地。皇上居高临下目露鄙夷,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突然如懿如疯了一般抓起地上的口供疯狂的撕扯着,将之扯成碎屑撒向控制。
皇上皱着眉看着状若疯癫的如懿目露厌弃。
“你真是疯了!”一时间,皇上什么都不想说了,他也什么都不想听如懿说了。
“李玉,传朕旨意,今皇贵妃乌拉那拉氏如懿,私藏外男,秽乱宫闱,褫夺封号,贬为庶人,赐白绫,以正宫闱,凌云彻杖毙。”
皇上说完,一甩袖子转身便走。眼看着宫人鱼贯而入便要压住如懿。
她突然用力挣扎,大声喊道。“弘历,你刚愎自用,薄情寡性,自私虚伪,疑心病重,你忘了我们的青梅竹马之情,当你名为保护却将我一次次推入绝境的时候,你早就不是我的少年郎了!今日,不是你要废了我的皇贵妃之位,是我乌拉那拉氏如懿,不要你了!”
一听这话,在场众人全部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生怕皇上迁怒掉了脑袋。
皇上慢慢转身,一双眸子满是杀意。可下一刻,他却见如懿疯了一般扯散了发髻,她从针线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