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带人巡查到密林时,正碰到凌云彻给恪嫔遛马。凌云彻跟奴才说在密林发现了异常之处,有人将母马体液涂抹在了林中的树上,又提起前几日四阿哥曾说过木兰围场附近有野马出没。便怀疑有人以此做局,恐对皇上不利。
奴才情急之下便叫了几个人回大营去寻富察大人,随后便叫凌云彻带路,一路追着母马的痕迹到了这里。
好在皇上无恙,不然奴才万死难辞其咎!”
听了这话,皇上点了点头。随后又向四周看去,如今刺杀刚刚结束,皇上还心有余悸,眼下他只想着能尽快回大营远离这危险之地。
可进忠却突然说道。“还请皇上稍安勿躁,方才那两只箭矢射过来时,奴才还听见了其他的声音。
听着那声响不像有刺客在此,倒像是提前设好的机关。
如今,既李总管带人到了,也不怕再有贼人,倒不如叫李总管安排人在附近搜查一番。想来定能将机关找到。
只要找到了机关,说不得这刺客会有破绽留下。”
一听这话,皇上立刻点头。“李玉,立刻带人搜查此处。”
李玉磕了头才起身,他悄悄看向进忠,进忠便给他指了个方向又抬了抬手指,李玉立刻明白了这箭是从哪个方向,大致是什么位置射过来的。
李玉带着人到附近搜查,凌云彻还依然跪在皇上的面前。
左右眼下也无事,皇上便与他说了几句话,询问他为何会在此地遛马,又问他如何发现的那母马的痕迹。见他说的话毫无破绽,皇上便心下一缓,觉得此人也算是救驾有功。
如今,随行的小太监们早就用随身带着的香料将那母马体液的味道遮掩了下去,也将跑远的几匹战马都找了回来。又寻了干净的地方,垫了帕子请皇上坐。
皇上稳稳的坐了,也缓了心神,才有了心思询问五阿哥。
问他方才为何只是拦在他的前面,没有用刀去斩杀那野马?
五阿哥自有一番说辞,皇上听后十分满意,而四阿哥站在一旁,只冷冷的盯着五阿哥,心中恨他抢了自己的功劳,又担忧着千万别叫李玉查到什么。
四阿哥心中有担忧,额角便冒出了冷汗。他不断看向在四处搜查的人。眼中不由自主的也露出了几分着急。
皇上一瞧他的神色便垂了眼睛,心中也有了计较。
很快,李玉便拿着一支箭矢还有两卷绳子快步走了回来。
到了皇上身边儿,他撩袍跪下,将东西送到皇上面前。
“皇上,这是奴才刚刚寻到的。
这一条绳子便是绑在东北方向,距离此处不足五丈远的树上。绳子便是被这支箭矢射断。想来被进忠公公抽断的两支箭矢中的一支就是从那里射过来的。
还有这一卷是从西南方向找到的绳子。这绳子很长,需要人力拉动才可将箭矢射出,想来这两处机关控制的便是那地上的两只断箭。”
皇上接过那箭矢细细查看,突然,他紧紧握住的箭杆,紧到手臂都在轻轻的颤抖。
皇上抬眸看了四阿哥一眼,可四阿哥却垂着眼睛满头满脸大汗的模样,竟连看都不敢看他。
皇上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突然站起身,冷冷说道。“回营。”
回大营后,皇上回到皇帐立刻宣了皇后伴驾。
进忠站在皇帐外,招手把王远叫了过来耳语了几句,见王远跑远了,进忠才心情愉悦的抬头看向天空。
今天的天格外晴朗,放眼望去竟无一片云朵,可谓是碧空万里。
进忠觉得这样的天色正如今日皇上遇刺,真相毫无遮掩。
李玉听着王远的话,皱了皱眉。“进忠真这样说?”
王远立刻点头。“师傅说,皇上一回大营便进了营帐,只招了皇后娘娘伴驾,连师傅都没叫在里边陪着。
此时皇上越是不提此事,越是心中有了决断,只是还差实证。
今日在密林之中,师傅一直跟在皇上身侧,亲眼瞧见四阿哥偷偷跑入旁边的密林。师傅说师公找到了那两处机关,师傅只叫师公细想,四阿哥跑入密林和那两处机关可否有联系。”
李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竟没成想嘉贵妃竟有这样大的胆子。
随后,他又听王远说道。“师傅说,那两处机关绝不会早早设下。不是今儿早上就是昨儿夜里。
设下机关之人定是嘉贵妃或四阿哥身边的亲信,如今事情败露定要灭口的,因此只要盯紧他们,必然会拿出把柄。
就是单抓住了人还不行,只怕到了御前他们会反口。因此这抓人的时机,还要师公拿捏。”
李玉按照进忠的叮嘱,安排了人只盯着嘉贵妃和四阿哥的营帐,果然没一会儿便见两个小太监从嘉贵妃的帐子里偷偷钻了出来。
等李玉见到那两个小太监时,他们已经被堵了嘴牢牢捆住。一旁还有另外两个小太监也被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