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也很喜欢我,特别炙热的喜欢。”
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救我,迷失在那场大雪里。
“但世界上根本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你不是付芊,白秀卿也不是付芊,你们全都不是她。不会像她那样,至死都深爱着我。”
许娇翻了个白眼,心想都到这种时候,说什么情情爱爱,当初她死的时候,只有你是知情人士,你想怎么编排,都没有人能站出来反驳你。
而且看你现在的逻辑不是很清晰吗?想来什么受到的创伤太严重,潜意识遗忘最重要的付芊,把白秀卿误认为是她,只是在自欺欺人。
终于,困住自己的绳子不算太粗,许娇拼着手腕受伤的风险,在傅执对自己下手之前,挣脱了绳子,然后,一刀精准的扎进了他的眼眶。
他在最关键的时候,下意识闭上眼睛,但是眼皮又能阻拦什么?
血还是流了出来,他尖叫的声音格外刺耳。
原来这个家伙也知道疼啊。
许娇嗤笑一声,趁着他疼的在地上直打滚的时候,捡起了一旁的生锈铁棍,直接砸了上去。
她听到了撞门的声音,应该是那些绑架她的人,察觉到情况不对,想要闯进来。
到时候自己的下场只会更惨,但是这个时候,许娇已经顾不上这些,她只知道,自己就算死,也得拖个垫背的。
至少,她要傅执给她陪葬。
所以,在门被撞开的瞬间,她声嘶力竭地喊着:“都别靠近我,你们过来我就直接捅死你们雇主!”
生锈但裂口尖锐的铁棍,对向的是傅执的胸口。
高高举起,又要重重落下。
也许他会死,也许她会因为过失杀人摊上官司,但是在这种时候,保护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这种念头只在自己的脑海里停留了01秒,就被许娇抛之脑后。
她要活着,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铁棍刺进傅执的胸膛,却没能深入。
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棍子,也拦下许娇的动作:“姐姐,别脏了你的手。”
许娇原先清澈的眼中已经布满红血丝,她抬眸看向赵祁,脸上竟然没有任何惊讶。
“这不就是你所期待的吗?”许娇身形摇晃几下,径直朝他倒去。
就算心底多有厌恶,但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还是不可自制的,开始信赖他。
她在训狗的同时,他何尝不是在驯化她?
驯化,永远都是双向的。
毕竟这种东西需要投入大量的感情,没有你隔岸观火,对方纵身火海给你当一场绚烂烟花的道理。
所以,哪怕明知道是他满心算计,是他先失约,是他没有做到对自己的承诺。
但在见到他的这一瞬间,她还是……相信他能够保护好她,就那样任由身体的本能压垮了理智,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看见赵祁脸上青色的胡茬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是发生什么事故,直接变成一段时间的植物人了。
“我这是晕了多久?”她声音干涩难听,许久后才挤出这个问题,忐忑的等待他的回答。
“七小时。”
赵祁捏着手里那张早就被自己捏的皱皱巴巴的单子,声音也很嘶哑:“姐姐,我……”
才七小时啊,她还以为已经过去了很久,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不少大事呢。
许娇松了口气,却又想起昏迷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她冷声说:“你故意的?为什么,是打算让我弄死傅执,让我和他同归于尽?你很恨我?”
如果真的恨我,又为什么要在之前,对我那样好。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就连许娇自己都没有丝毫相信,但她还是继续说下去:“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看我死在那里,为什么又要冲出来?”
“赵祁,你教过我无数次,对人对事要心狠手辣,斩草也必须除根,这不是你应该做出来的事情,顾头又顾尾,最终一无所有。”
赵祁的嘴巴张张呵呵,仍旧是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
他只是哭了。
眼泪滴落到许娇扎着针头的手背上,有些烫人。
她仍旧在往赵祁的心口捅刀:“我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还没哭呢,你这个始作俑者哭什么?”
她不管赵祁究竟想做什么,又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但他所做的事情确实让人寒心,也让她对他的那些感情,被硬生生砍去大半。
“姐姐……”我没有这样想。
我只是希望你也和我一起待在泥潭里。
但我又后悔了。
你纤尘不染才是最好的,这样就算最终我一无所有,你想要离开的时候,也要简单许多。
“傅执没有出事,如今人被扣留在警局,我翻找出不少当年的证据,已经找最靠谱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