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狗的吧，嘶，别咬我，松口！”
熟悉的骂声响起。
黑暗中，赵祁抬眸扫视她一眼，比起许娇不适应黑暗，他对于如今的环境，倒是格外适应，甚至能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很诱人。
舌尖舔舐过自己留下齿痕的地方，他闷声说：“我会注意分寸的。”
只是比起其余举动，他更渴望在她身上留下能证明自己存在的痕迹。
证明他们比谁都暧昧，比谁都亲近，证明自己不可或缺，证明他们就应该永远在一起。
但是，让她疼了又不舍得。
除了在此刻像是磨牙一般啃咬一番，他也没有别的能够发泄的余地。
甚至被她不算凶的说了一句，便要收手。
有时候赵祁真的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狗，一条已经被驯服好的狗。
摇尾巴、龇牙，随着人怎么哄，心情起伏全凭她做主。
这种滋味算不上好，但如果是她，还可以忍耐下去。
咬变成了吻，仍旧留下痕迹，却又淡的随时能够消失。
许娇都觉得有些不适应了，毕竟赵祁在床上从来就没有这么温顺过的时候。
但累不累似乎和这个没多大的关联，最后被他抱去浴室的时候，她照样窝在他怀中就睡了过去，甚至没精力再去思考这些让自己不太适应的事情。
再次睁眼是在白天，大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空上，至于具体是什么时间，她不清楚。
抬手遮挡住耀眼的阳光，缓了几秒，注视着西装革履，站在自己床头的赵祁。
他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太严肃了，给许娇一种，他是要出席自己葬礼的错觉。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鼻尖下面，确认自己还有呼吸，大概率是没死之后，才没好气地询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吓死人了。
她还以为是自己死了呢。
赵祁下意识否认：“没什么。”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似乎想把那些情绪全都妥善的藏起来，但是效果并不理想，片刻后，他闷声询问：“我的表情很难看吗？”
许娇沉默片刻，缓缓把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给说出口：“看到的那一刻，我还以为你是来出席我的葬礼。”
“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赵祁没好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许娇不以为然，理直气壮地说：“你平时不也是这个腔调？”
她只是学他的样子，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许娇在心底嘀嘀咕咕。
赵祁沉默一下，才说：“这不一样，你不许说。”
“有什么不一样的？”
赵祁深深的注视着她，并没有把自己心底的想法说出口。
他只是提起了原本想隐瞒她的内容：“付芊，早就死了。”
“死在七年前的盛夏。死因是……冻死。这是我调查出的结果。”
说到死因的时候，赵祁短暂的沉默了一下，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相信这个结论。
“死了？”许娇愣住了。
她以为只是感情上的小打小闹，是傅执欺骗了付芊什么，从她手中拿到了什么重要的关于付家的商业内容，才逼的付家举家西迁，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怎么会是死了呢？
当时她顶多也就十八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正值青春妙龄，人生都没有正式开幕吧。
许娇一阵精神恍惚，忍不住询问：“怎么会死呢？”
“谁知道，反正和傅执脱不开关系。”
许娇低下头，甚至不敢再去看赵祁：“我没想过……”
赵祁察觉到她的不安，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着她：“不是你的问题，这和你又没有关系，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怎么可能与你有关？”
“说来也巧，那时候我还真来这里待过一阵，见过待在病房里的赵祁几面。”
那时候他又故意惹祸，让老头子直接把他扔了过来。
毕竟那时候后上位的那个人已经把孩子给生出来了，是个男的，小时候看着比他乖巧许多，在老头看来，已经有了新的合格的继承人，他这个残次品，见证过他当年为了讨好妻子有多卑微的儿子，就可以被销毁了。
他被扔过来的时候，老头应该和小姑说了不少他的坏话，反正他们一家对待他的态度……
嗤。
赵祁都懒得多提。
“他当时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没困多久就被抢救了出来，按理来说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儿，傅执住院半年多，甚至因此错过了高考，完全是因为，他的精神问题。
“再之后就是他病愈出院，和白秀卿好上了。”
赵祁说到这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