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大脑就像是被浆糊塞满了一般,根本没有办法运转。
很不舒服,但不至于对一切都无感知。
他只是知道许娇在生气,所以才装出一副没办法理解她的傻样子。
他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许娇身上,额头滚烫,逐渐隔着自己的外套,温暖了她的肩膀。
手还因为刚才的举动,稍微有点疼。
但没到需要重新扎针的程度。
他只是回想许娇刚才凶巴巴的话,和实际做出来的举动,心想她还是那样的,容易拿捏。
心软的人,最容易被人拿捏,也最难逃离。
姐姐,你真的很好懂啊。
可惜他在她的心里没有什么分量,又容易患得患失。
怎么总是在犯蠢?
赵祁心想,自己今晚可能出酒店去找她的时候,就已经被烧的头脑不清醒了。
许娇见他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只当这人又烧糊涂了,分出只手死死的抓着他打针的胳膊,避免他再乱动。
“许娇?”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毕竟最近隔三差五跑来医院,巧遇个熟人也算正常。
她打了一半的哈欠,一时有点不上不下,最后只能捂住自己的嘴,揉了揉困倦到似乎下一刻就会睡过去的脸,才抬头看去刚才出声的方向。
……傅执?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算腹部的伤还没有养好,也应该待在住院部吧?
她突然想起自己刚才为了气赵祁,说的那句话,视线落在傅执身上,心想他这是也生病了?
自己这是言出法随吗?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说傅执死了,他去参加葬礼。
许娇这样想着,面露不善的询问:“你怎么在这?”
傅执把仍旧在流血那只手从外套里伸出来:“受伤,来包扎。”
“你……是陪着赵祁过来的?他是怎么回事?”傅执没好气地询问:“是不是要死了啊,见到我都不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