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飒看出了他的异样,立即小跑着过来:“你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但是顺着陆长青的视线看去,什么都看不到,她不由狐疑的蹙起眉头。
“陆将军,你看什么呢?”
“小夫人,你们之前说,我妹妹的指甲……断了一块?”陆长青的脸色极其难看。
“是啊,难道你……”顾飒倒吸一口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激动的看向那个地方:“你不会是真的找到了……”
话没说完,她的眼神也定住了。
“你也看到了?”陆长青看了她一眼,快步走过去,从桌角的地砖缝隙里,抠出一块半透明的长指甲。
从长度和晶莹度看,像是一个女子的小指甲。
“宫女们是要干活的,指甲五天一修剪,只有主子们才被允许留指甲,”陆长青将指放在掌心,看向顾飒:“你觉得,这会是妹妹的吗?”
“你妹妹的尸体就在那里摆着呢,是与不是,不是很快就能知道吗?”
“……是啊,很快就能知道!”陆长青的神色有些怪异,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他将指甲包起来,和顾飒点头示意后,迅速离开。
顾飒则又回到了卫娘子的北辰宫,不动声色的从窗户翻回了房间。
不久之后,锦络带着衣衫也回来。
伺候了顾飒换洗梳妆之后,递给她一封信。
信封上的笔墨似乎还没干,还透着淡淡的墨香味。
顾飒看着信,没有接。
“小姐?”锦络疑惑的看着她,再看看信,低声道:“要我打开先看一下吗?”
顾飒却摇摇头:“我只是……突然有些紧张了!”
“小姐……”
“成败在此一举!”
“……”
“若是我们赌输了,那今天可能就是另外一个局面了!”
“……”
——
君夙折的胸有成竹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刺在赵子佑的心口上。
尤其是他刚才看似不经意的看向暗卫时的眼神,更让他直觉事情不妙。
君夙折好像知道月卫就在这里。
难道说,月卫在这里,对于君夙折来说,是什么有利的事情?
还是说,因为月卫在这里,所以他行动受限,一些事情不敢轻举妄动?
赵子佑直直的盯着君夙折,气场仄人:“君夙折,你想如何自证清白?”
“陛下,别急,我们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你倒是胸有成竹!”
“不过是赌一局而已!”
“……”
君夙折坦然而笑:“赌赢了,我全家全身而退,赌输了,陛下……只怕就要全家遭殃了吧?”
蓦地。
魏辽看向身后,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
而君夙折也在同一时间看向殿门之位:“来了!”
赵子佑猛然转身,却什么都没看到:“谁?谁来了?”
“陛下莫紧张……是臣自证清白的证人来了!”
“……”
越是这么说,赵子佑越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快步走向殿门。
很快,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在看到为首之人的时候,赵子佑的瞳孔明显一缩,遽然转头看向君夙折。
君夙折起身,淡然的回以微笑:“陛下别紧张,陆将军和臣一样,不过是想求一个真相,问一个结果而已!”
来人,正是陆长青。
他穿着将军戎甲,身配长剑。
而在他身后,是廖虎和黄仵作。
两个人都穿着官袍,低着头跟在陆长青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跪在了殿门之外。
“外臣陆长青……臣廖虎……叩见陛下!”
“……”赵子佑没有回应,但是眉头明显一跳。
戾冷的,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君夙折:“君夙折,好手笔啊,竟然能说服他们为你作证!”
“陛下说笑了,他们不过是来回禀还原事情的真相,”君夙折慢慢的走到他身侧,压下声线:“臣不过是借着他们手里的真相,洗清白自己而已!”
“总之,还是你的好手段啊!”赵子佑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袍袖一甩,“魏辽!”
魏辽会意,起身过来卸下了陆长青的佩剑。
臣子不佩剑面君,这是规矩。
卸下佩剑,陆长青谢过皇恩,起身,躬身抱拳:“陛下,臣发现了一个东西,不知道陛下可否记得!”
君夙折的嘴角瞬间上挑:……单刀直入啊!
这个陆长青的性子果然耿直,不随他那个狐狸老爹。
赵子佑旋身坐下:“准!”
他瞥见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