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
君空阑将黑马拴在柱子上,挠了挠它的脖子:“不知道他们要把你当做什么比赛的奖品,不管什么比赛,你放心,我都会想办法赢了比赛的。”
“你喜欢它啊?”秋水漆抱着一捆干草走来:“喜欢它就和夫子说,看的出来,老夫子很疼你,今天怕你吃亏,都赶来为你助威了!”
君空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秋水漆把干草递给他,示意他喂黑马。
君空阑再次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敌意少了些,接过干草:“多谢。”
“不客气,看的出来,你和这匹马有难得的契合灵性,这可是不多见的,如果你开口,老夫子一一定会送给你……”
“它叫什么名字?”君空阑还是不搭话。
“名字?好像还没有名字,再说了,这名字还是得马的主人来取最合适……”
“那我就让你风速好不好?”君空阑喂着干草,挠挠黑马的脖子:“风速,像风一样的速度,喜欢马?”
“恢恢”
黑马的鼻子发出嘶鸣。
君空阑笑了:“你喜欢啊?那以后就叫你风速了……”
“怎么?想求老夫子送给你了……”
秋水漆的调笑声还没完,就被君空阑飞了一个白眼:“烦不烦?”
秋水漆:“……”
“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都不想搭理你,你看不出来吗?”
“……”
小娃子的挑衅对刺,刺的秋水漆一时哑口无言:“你,我那是……”
“你自己都说了,这匹马是奖品,是孔老夫子为了做奖励而买回来的,既然是奖励,那就是奖励,怎么能因为我喜欢就开口讨要呢?”
君空阑的白眼都要翻到额头上去了,很不爽秋水漆是试探。
“再说了,我有能力赢到它,为什么还要开口求?难道求人是见很容易的事吗?那是比比赛更难的事情好不好?”
说着,又白了秋水漆一眼。
“你还是教习呢!又是男人,遇到事情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教小孩子去讨要……难道不应该是教小孩子遇到喜欢的东西,要自己去努力争取吗?”
秋水漆再一次被怼的无话可说。
他刚才也就是纯粹的好玩,想要逗一逗这个小奶娃娃。
没想到,玩来玩去,玩到最后,玩到自己被呛了一顿,弄的老没面子了。
君空阑又给黑马塞了一口干草,摸摸它的头:“好了,我得走了,你好好吃,好好长大,等我把你赢回来!”
说着,翻着白眼的从秋水漆面前走过。
但是走了两步之后,又折了回来。
秋水漆正气到要原地炸毛,见他折回来,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警觉的很:“小子,你要干嘛?”
君空阑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他,突然九十度鞠躬:“秋教习再见!”
“……再,见……”
“……”
等君空阑走了,他才后知后觉的,忍不住笑出声:“这小子,回来就是为了和我说再见?还怪有礼貌的……”
想了想,又黑了脸。
“有礼貌个屁,竟然训我!”
话是这么说,但是想想君空阑那翻着白眼训人的奶软模样,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这小子,会不会成为咱们青禾学院建校以来的传奇呢!”
君空阑未来会不会成为传奇不知道,但是眼下的他,绝对成了京都炙手可热的风流人物。
别说青禾学院,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京都的茶馆戏园子里,说的都是君家小公子与白家小少爷骑射的事情。
——
君夙折一回到花药居,就看到了廊下跪着的君空阑。
“这是……怎么了?”他瞥了眼屋内,见顾飒正翘着腿坐在摇椅里吃东西,压下声音:“你又惹事了?”
“嗯。”
“惹了什么事?”
“……张扬!”
“……”
君空阑在外面是风风光光的,但是回家就被罚跪在院子里。
“爹,你救救我吧,我都跪了快两个时辰了,膝盖都要跪烂了。”君空阑可怜兮兮的使苦肉计,哀求君夙折去求情。
但是君夙折的模样比他还可怜。
“儿子,爹求求你,你别求我了,你娘那张脸……但凡我敢多说一个字,就和你一个阵营,都要在这里罚跪了,你就当可怜我这张脸,别让我张嘴了。”
“不是,爹……”
“嘘,别说话,再说话我都是罪过!”
“哎呀,爹,你别走,别,别走啊……”
“……”
君空阑想抓住君夙折这个救命稻草,但是稻草压根不敢招惹他,三两下甩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