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
梁山伯一回到远处,没看到祝阿大,也没看到祝英台,顿时就变了脸色。
“人呢?”
他扭过头看着那人。
“我答应将册簿交给你们,你们答应要还给我的人呢?”
“你把册簿交出来,自然能看到人。”
莫说梁山伯,就连祝阿大的属下也傻了眼,若不是面巾蒙了面,只怕表情比梁山伯还茫然。
就这样,还得强硬着态度完成任务。
“我必须看到人。”
梁山伯伸手入怀,拿出册簿,环顾四周,朗声长啸。
“东西我拿来了!”
“今天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那部曲见东西就在他手上,伸手便去抢夺!
见到黑衣人扑来,梁山伯不躲反迎,将手中的册簿朝着部曲一抖!
只见册簿中抖落出无数细小的粉末,那些粉末进了黑衣人的脸上、衣服上,见了光立刻就燃烧起来,并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中了招的黑衣人飞快地摘掉了面巾、脱掉了衣服,可那粉末也不知怎么回事,霸道无比,附着到人身上就犹如跗骨之蛆,绿油油的火苗一直燃烧不尽,没一会儿,从老远的地方都能听到这人在地上打着滚惨叫的声音。
梁山伯知道祝英台应该是被转移走了,再在这里磨蹭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当即将手中已经燃烧起来的册簿往后一扔,掉头就往差吏们身边跑。
可惜没跑几步,路边的大树上跳下来另一个黑衣人,抽刀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做过手脚的假册簿只有一本,还是徐之敬和祝英台一起为梁山伯弄的磷粉混合物,此时他假册簿已失,梁山伯没了可靠的防身法子,只能僵着身子立在那里。
“你们要东西也要,要我的命也罢,为何要扯上不相干的人?”
梁山伯隐隐约约看见草丛那边似乎躺着什么东西,以为祝英台已经被他们当做普通算吏灭了口,眼中流露出仇恨地光芒。
“就算杀了我,你以为你跑得掉?”
他看了眼远处已经追来的差吏,从官靴中摸出之前祝英台给他的短刀。
“大不了一起死!”
见梁山伯状似疯魔,并非死士出身的祝家庄部曲竟没有能立刻杀了他,眼见着他挥舞着短刀每一刀都不顾生死,远处又有差吏立刻就能赶到,他一刀格开了梁山伯,伸腿踹在他的腰上,将他踹倒在地。
啐!
疯子!
他抬起手,举刀便砍!
眼见着闷声乍起,血溅三尺!
惊魂未定的梁山伯死死握着短刀,看着面前不甘倒下的人影。
在此人的后颈上,插/着一支钢制的/弩箭,劲道之强,足足从后颈透体而出,那人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便悄然无声地失去了性命。
梁山伯咬着牙,对着此人的后背捅了一刀,又捅了一刀,手起刀落,又手起刀落,用尽全身力气在尸体上发泄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红着眼,疯了一般刺着倒在他面前的尸体。
只把赶来援手的差吏和惊雷等人都吓得不敢言语。
“梁山伯!”
收起手上臂弩的惊雷翻身下马,一把从地上拉起疯子般的梁山伯。
“祝小郎君在哪里?”
他和半夏原本是直奔鄞县的,路途中听到这边有人惨叫之声,闻声赶来刚好救下了被袭击的梁山伯。
“祝小郎君?”
梁山伯颓丧地垂着双手,右手上满是鲜血。
明明应该很是可怖,可见到这一幕的人无不莫名的感到悲戚。
他看着手上的鲜血,喃喃地说着:“没有什么祝小郎君,祝小郎君已经死了,英台也死了……”
“死了?”
跟着惊雷一起过来的半夏惊得从马上直接跳了下来,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抓住梁山伯的衣袖。
“我们家主人呢?”
梁山伯晃了晃胳膊,指了草丛里那双脚的方向。
惊雷和半夏简直被这番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两人奔到草丛那边,惊雷一看到死者的长相,立刻惊叫了起来。
“王不二!这是主人派来的侍卫!”
他从树下出来,对着那边的梁山伯喊:“不是祝英台!”
“不是祝英台?”
梁山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把丢掉了手中的短刀。
只见梁山伯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着正在地上翻滚惨叫的祝家部曲而去。
他完全不顾此人身上烧起的碧火,抓着他的肩膀连声喝问:“那算吏呢!你们把那黄脸算吏弄到哪里去了!”
此人被假册簿上的碧火烧了脸面,如今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更可怕的是他不似梁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