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幺儿,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都二十三了,上一次尿床……”
“姑奶奶诶,您问这个干嘛啊~”
到底已经是大孩子了,提起他尿床的事儿,也是很不好意思,到底还是没有开口说。
“姑奶奶,您问这干什么啊,这小子是老病根了,小时候也不见尿床,反而长大了,从前两年开始,二十来岁的时候,开始尿的床,睡前不给他喝水,一天都不给他喝水也不行。”
幺儿没说,倒是他三哥接话了,这姑奶奶这么说,怕不是看出来什么了吧,他们早就怀疑幺儿这是生的病,但是一开始没人给看,后来他们也没钱看。
“这就是你们平时吃的东西?”
纪青川端过他们喝酒的小菜来看了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了,这些人厉害的很啊,没盐没油,干炒毒药就酒吃,不得不说,她实在是佩服他们。
纪青川在进屋的时候,就已经摸过女儿的脉搏了,女儿确实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些人收集这么多毒药是要毒死谁,总不能是没事干兄弟几个吃毒药自杀玩吧。
她把这屋里看了一圈,这些人怕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吧,这是个毒窝子啊,各种毒物都出现在了这个屋里。
苍耳子,生长在田间、路旁和洼地。在三四月份时萌芽,幼苗像日常所食蔬菜——黄豆芽。全棵有毒。其中幼芽及种子的毒性最大,误食后可致死亡。中毒后全身无力、头晕、恶心、呕吐。严重可致呼吸衰竭而死亡。
毒芹,生长于在潮湿的地方,如沼泽地的水边或沟边,叶子像家常食用的芹菜叶,全棵有恶臭味,花的毒性最大。表现为口唇起疱,恶心,呕吐等,继之头痛,全身无力,丧失活动能力。
天南星,生于林下、灌丛或草地。其根部与人参相似,全株有毒。人口嚼生天南星,可使舌、咽、口腔麻木和肿痛,甚至呼吸缓慢、窒息等。
老公银,生于山坡、草地、路旁。又称野胡萝卜、蛇床子,叶和根都有剧毒,中毒症状与毒芹中毒相似,并可随之发生紫外线敏感症,在大剂量摄入时可导致患者死于呼吸衰竭。
她都想不通,就算这些人要吃野菜,是怎么出奇一致的让这些毒物同时出现在这个屋里的,这些毒草,生长的季节还不一样,看来他们还费尽心机的存储了一番,不过进食的量应该不多,至少这些人还生龙活虎的。
“对啊,我们从于氏家族出来,想要重回汕头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身上就已经没有什么钱了,自然要省着点花,我们就一直吃的野菜,虽然我们没有油,没有盐,但是加热一下,这些菜也一样吃啊。”
纪青川看了一圈儿,他们的储备,得吧,好歹人家也存储了真的野菜,估计这些毒物是一顿吃,或者是少量摄入了一些,看这些人,一个个都精神奕奕的,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儿。她也懒得治他们。
“姑奶奶,这跟我们幺儿尿床有什么关系呀?我们可是最近才开始这么吃的,可是幺儿尿床已经好几年了,几年前我们可不缺吃喝。”
行医都讲究望闻问切,纪青川也从他的一些身体状况看出了一些端倪,只不过,现在的她可没有医者仁心。
“不知道,看不出来。”
她问了半天,却不说结果,也是急坏了这些人了,幺儿要是真的生病了,那早发现,早治疗呀,姑奶奶明显是看出来点什么了却不告诉他们,这是要急死他们嘛。
“姑奶奶,我求您了,我们兄弟十个,就是彼此的家人了,我们经不起失去了,幺儿对我们很重要,您要是知道,就给我说说,我们总也能想办法,治一治,您说呢。”
“这导致大孩子尿床的原因多了去了,你要通过问几句看一看就能看出原因,我奉你为名医。”
她可管不起他们的兄弟情谊,她只想看护好女儿,早早的和丈夫会合,治病救人的话,反正现在她是没有这个想法。
没有工具,没有她的急救包小药箱,能怎么救,顶多也就是看出来原因罢了,这原因说了,他们都听不懂,何必多费口舌。
“姑奶奶,那您给幺儿把个脉看看呗,求您了。”
让那三哥一踹,幺儿差点跪趴扑到床上去,不过三哥踹他踹的多了,幺儿也有了经验,最后还是稳稳的跪在了床边。
三哥拽住他的手就往前递,他也不敢挣扎,只能顺着三哥的意,他们其他的几兄弟也一脸期盼的看着纪青川,只有身旁那老大,睡得正香。
却不过那么多人的期待,纪青川伸手,给那个叫幺儿的孩子把了把脉,外面的风声影响着纪青川的判断,几息的功夫,她才有了结果。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却是把这兄弟几个人都吓得不轻,可别是得了什么大病,就他们这条件,得个风寒什么的,都只能硬扛过去,要真的是得了什么大病,他们都给幺儿治不起。
“他这不是普通的尿床,是病,而且有点复杂。”
纪青川这一句话出来,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