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岛屿与岸边之间水流湍急浑浊。
水面反射的阳光晃得夏云地眯上了眼,“这能游过去吗?挺远的。”
“放心吧,我可以游过去。”岩说着看看树林,快步跑过去扯了一根藤条,“我带你去。”
夏云想起被岩抗回去那天,岩跳下河游过来的身影,水流中的他矫健如鱼,十多米宽的河他几乎一下水就冲过来了。岩说可以游过大江,应该没说大话。
他知道岩不放心自己一个人留在对岸,他自己也想去岛上看看,就同意了岩的决定。
夏云把衣服鞋子手表全脱下来,包里的东西全倒在灌木下藏着,弓箭也藏在了灌木枝桠中,只背了个空包。
两人腰上各绑着一根藤条,往上游走了几千米才一起下了水。
此时已经十一点了,太阳很大,小溪的水此时都会是暖的,这河水的温度却冷得像冰井,水只有表面被太阳晒温了,一掌之下的水域冷得让人皮肤发紧,由此可见江水极深。
岩游的很快,几乎是拖着夏云往前冲着。他们一边往前游一边被水往下游冲,为了不被冲过目的地,岩一口气也不不敢歇,才成功带着夏云游到了岛岸。
游过这几百米宽的急流,饶是岩年轻体壮,也累得像条狗一样趴下了。
大热天里夏云冷得瑟瑟发抖,被明晃晃的太阳晒着只感觉舒服。搓搓膀子,满手是沙,这才发现这岛上果然全是沙,就像海滩一样。
岛屿边缘长着又高又细的芭蕉树,也许是香蕉树,在沙滩上投下一个个形状优美的树影。
夏云手肘撑着沙地看着对岸,感觉真像在海边度假。
喘匀了气,夏云推推岩,“你还好吧。”
岩爬起来,说:“这岛上没有大型猛兽,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石头。”
夏云累得不想动,点点头同意了。
岩走后,夏云在岸边又躺了一会儿,然后爬起来看周围植物。
岛上很多新鲜植物,夏云不知不觉走的有些远了,就在他想回去时,突然看见了一颗橡胶树。
橡胶树他是不熟悉,但树干伤口流出的橡胶却不会认错。
夏云喜不自胜,这次出巡不枉此行。
“夏云!”
“啊!”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夏云一挑,连忙转身。
“你怎么走这里来了?我到处找你。”岩快跑而来,脸上还残留着惊慌之色,说完才彻底散去。
夏云被岩的紧张取悦到了,笑着说:“在这岛上,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岩喘着气,猛然揽住夏云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夏云并不拒绝。
吻毕,岩额头抵着夏云的额头,盯着他道:“下次离开做个记号,指出你走的方向,不然我会很不安。”
“好。”夏云笑着应道。
岩打造了一把石斧,用树干固定着。两人回到岸边,岩把石斧绑在背上,两人以同样的方式游回了江岸。
回到毒箭木这边,夏云纠结了一会儿,把内裤套在了岩头上。
“……”岩:“干嘛?”
“咳,砍树。”夏云给岩整了整头上的内裤,估计压低了音调说:“你不会嫌弃我吧?”
岩立即说:“怎么会,上面有你的味道,我很喜欢。”
夏云的脸唰的红了,顿时想偏开头,然后想到岩看不见,才自在了起来。
夏云主要将岩的眼睛蒙住了,然后让他对着毒箭木盲砍。
每一斧头下去,都会溅起星星点点的白液。夏云站的远远,给岩指引方向。
毒箭木的汁液是剧毒,伤口沾上一丁点就致命,所以又叫见血封喉。另外毒液溅到眼睛里还会致盲。
好在毒箭木不粗,没多久就放倒了树。
岩终于取下了脑袋上带有淡淡异味的布料,放在鼻尖闻了闻,表情颇有些享受。
夏云用了翻了个白眼,一把抢回了自己裤子,咧咧嘴穿了上去。
猥不猥琐?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口水呢。
岩窘迫地挠挠头,“要这树皮做什么?”
直到现在他还是一头雾水,他知道夏云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怎么也想不通树皮能干嘛。有毒吃也吃不了,难道用来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