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疼……疼……你轻点。”角丽谯一边用手扯着李莲花的袖子,一边让李莲花放轻点手上动作。
看着角丽谯那肿得如同棒槌般的脚踝,李莲花气恼说道:“现在知道疼了,你早安分些不就好了。”
“你怎么不说自己是个庸医?这都三天了,伤势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疼。”角丽谯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不是告诉你不要乱动吗?你没事去喂什么蛊虫?你这般不听医嘱,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就等着变成瘸子吧!”李莲花冷眉斥道。
意识到李莲花真的动了气,角丽谯低声辩解道:“我那蛊虫都已经饿了三日了,若再不喂食,它们会饿死的。”
“是你的蛊虫重要,还是你的脚重要?”
“当然是蛊虫重……”瞥见李莲花瞬间冷下来的脸色,角丽谯忙改口道:“都重要……都重要……”
李莲花冷眉扫了她一眼,脸色神色并未转缓,放下角丽谯的脚踝,起身便走。
角丽谯突然觉得自己在李莲花面前表现得太过软弱。于是,急忙说道:“喂,李相夷,你别得寸进尺!本姑娘都已经知道错了,你要是再如此冷脸对我,我就要生气了。”
李莲花见她明明心虚,却还强装镇定,不禁觉得好笑,问道:“你生气又能如何?”
角丽谯被他问得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便不让你医治了。”
听她如此说,李莲花的心情忽然没有来的好了许多,微微一笑,“知道了,角大美女。我去给你配些药膏,你且好生待着。”
“记得往药膏里加些玫瑰花露,要不然,我会被熏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李莲花轻哼一声,“娇气。”
说着,他还是退回两步,拿起桌上的紫色小瓶,转身进了药房。
角丽谯抿嘴轻笑,高声道:“人家是女孩子,女孩子不都娇娇的吗?”
接下来几日,角丽谯倒是安分了不少,乖乖地敷药,不再乱动,倒是让李莲花省心不少。
两人大部分时间就窝在屋里,角丽谯看她的话本子,李莲花研究他的棋谱,倒也相安无事,相处得颇为融洽。
“你会下棋吗?”李莲花注意到看完话本的角丽谯正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随口问道。
角丽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语带讥讽地说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乔婉娩呀,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尽管最近,角丽谯常常拿乔婉娩来刺挠他几句,李莲花却并不着恼。
他轻轻掂了掂手中的棋子,问道: “想不想学,我教你。”
他得给角丽谯找点事情做,省得她总是惦记着去镇上买新的话本子,天寒地冻的,出门也太过受苦。
角丽谯略微诧异地看了李莲花一眼,很快脸上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雀跃道:“好啊。”
角丽谯本就是绝顶聪明之人,向来在谋略权术,揣摩人心方面得心应手,李莲花又是个很不错的师傅,不过两三日功夫,她便可以和李莲花对弈了。
角丽谯棋风霸道、诡谲,李莲花则显的更为稳重,棋路保守却暗藏玄机。两人在棋盘上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
“你最近内力恢复的如何了?”角丽谯捏着黑子突然问道。
“大概三成左右。” 李莲花如实回答道。
“味觉呢?”
“味道淡的仍是尝不出。”
角丽谯秀眉轻蹙,沉吟道:“如果你的扬州慢功力恢复到五六成,有没有可能将体内的毒素排出?”
李莲花抬头诧异地看了角丽谯一眼。她以前总是避而不谈他的解毒方案,现在却主动和他讨论起解毒方法来。
他猜想可能是因为最近解毒的进展不大,所以她才想和自己探讨。
想到此处,便慢慢地道:“这碧茶之毒是专门针对扬州慢功法研制的。若我有十成的功力,自然能将毒素逼出。但中毒后,我只剩下一成功力,只能压制毒素而无法彻底解毒。如今毒素已深入肺腑,即使我的功力恢复到六七成,也只能将毒素从肺腑中逼出,却无法排出体外。而且还可能造成毒素可能入脑的风险,进而遍布全身。即便不死,也可能会变成痴傻了。”
角丽谯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说道:“哼,药魔这废物,竟然解不了自己的毒。”
“哎,那还不是因为角大圣女你非要置我于死地。”李莲花轻轻落下一枚白子,悠悠地叹道。
角丽谯心中微沉,莫名地心中有些许委屈,强词争辩道:“李相夷,冤有头债有主。要给你下毒的是你的好师兄单孤刀,给你下毒的是你的好兄弟云彼丘,我只不过是中间一个牵针引线之人罢了。真要算的话你自己也有责任,是你自己识人不清,用人不察,不要把责任全算到我头上。再说这次是我救了你,给你下毒的债早就还清了。”
李莲花拿起一枚白子,暗自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