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恨他?
哪怕,跟儿子分开,也不肯再搬回去。
都说儿子是一个女人的软肋,可安盛夏却一脸固执。
此刻的安盛夏,已然没了任何短处。
她从来就不害怕失去。
即便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都这么不在乎了。
可以说,安盛夏活的很自我。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己能放弃什么。
儿子未来有自己的生活。
甚至,出国对儿子来说,也是一种锻炼。
就算不能陪在儿子身边,她都不觉得遗憾。
身为一个母亲,她已经缺席了整整两年……
真是讽刺。
口口声声说,思念儿子,她就是这么思念的?
“如果儿子听到,恐怕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权耀讽刺的掀开嘴角。
“他们会有自己的生活。”安盛夏按住眉心,“如果出国对他们的成长有好处,我为什么要拦着?”
“哪怕分开,再也看不到?”权耀试探性的问。
安盛夏先是一愣,随后,轻蔑的看向权耀,“你不要忘记了,有些血缘关系是斩断不了的。”
“你指的是什么?”权耀冷笑着问。
“他们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以后肯定会认我。”安盛夏
自信的道,“所以,我从来都不觉得,非要绑着他们的翅膀不让他们飞。”
“都说女人的控制力很差,害怕失去什么,就会变得激动,但是我没想到,你能这么从容淡定,安盛夏,你是真的不缺安全感,还是变得冷血了?”这一刻,权耀似乎看不懂这个女人。
“毕竟人都会变的。”安盛夏不需要被看透。
“安盛夏,哪怕我现在用儿子,都不能让你觉得害怕了……”反而,权耀觉得安盛夏更可怕。
再嗤笑了下,权耀沉沉的点头,“安盛夏,你有种!”
“权总,你把咖啡喝完再走吧,很贵的。”仰头,将苦涩的咖啡喝光,安盛夏便起身站直,拎着包先一步走人。
男人则盯着女人的后背,“我从来不喜欢让女人买单。”
“不过是一杯咖啡,小意思,就当我在贿赂老板你。”
停顿脚步,安盛夏却没转过身,淡然的道,“只是,这种机会不多,你要珍惜。”
说罢,安盛夏得意的扭动腰肢,从容的离去!
从身体内冒出无名火,权耀瞬间摔碎那咖啡杯,再伸手拉扯那领带,满脸愤怒。
这个男人金贵的很,向来很少在公众场合发怒。
此刻,却意
外的破功。
谁能想到,即便是儿子,都无法逼着安盛夏回头。
不得不承认,安盛夏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冷血。
仔细想来,两年后,他也只是假装对她好罢了,她便轻易的回头。
但眼下,即便九头牛,也不能将这个女人重新拉回头。
“我们分手,啊不是,我们从来就没有正式在一起过,所以也谈不上分手,我现在只是不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方式了,不如分开。”拎着包,再次走进酒店房间的时候,沈青一脸淡然,垂下眼角看向程瑞。
“沈青,你脑子是不是坏透了?”程瑞比沈青还要淡定,“先去洗澡,然后把衣服脱了,摆好姿势,我没这么多美国时间哄着你。”
“错了,我能眼巴巴的跟在你身后,也能收回对你的好。”沈青嗤笑道,“你对我什么态度,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也从来都不会哄着我,没有买过任何礼物给我,我觉得这么下去,真的很没意思啊。”
“每次你走了之后,我都会给你钱,这是一开始说好的,怎么,你现在想要别的东西?”果然,女人都是贪婪的,程瑞不屑的道,“你想要什么,只要开口就行,能哄的我开心,钱都不
是问题。”
“可惜了,有的时候不物质的女人更可怕。”沈青仰头,假装冥想,“其实这阵子,我在你身上赚的钱,还真是不少,所以暂时啊,我也不缺钱,等我什么时候想赚钱,也许还会再来找你,毕竟你的技术不错,人也很大方。”
“沈青,你特么的找死?”程瑞就是吃定沈青的态度,“如果你想走,现在就走,我也不会费时间去留你,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嗯,你放心,我会走的。”说罢,沈青当即转身离开。
“你这次走,就再也不要回来。”程瑞阴测测的道,“别以为,你用离开就能威胁到我,不过是一个工具,我找谁都可以。”
明知道,这是男人的实话,也是事实,可心底里却还是泛起苦涩。
沈青不禁仰头,努力将眼底的湿润,逼退回去。
“我都要走了,有些伤人的话,其实不必说出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