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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云可不知道一边云曦楼的总执事大人怎么暗戳戳地在幸灾乐祸,他只是强忍着出声询问的冲动,说服自己耐心等慕卓诊断,切不可打断他。
直到柳栖雁伸着手脸色越来越暴躁,眼看着就要发疯反抗,而慕长云的心也不断下沉,猜想着最坏的可能,慕卓才重新睁开眼,一脸无语地看向自家公子。
“怎么?”慕长云见状心中一紧。
“公子,柳公子肩上的伤并无大碍,先前的大夫处理得极好,如今只需静养便可痊愈。而手腕上所中之物,却较为麻烦,此并非是毒,而是从一种特殊植物的花刺。”
“怎么说?”
“此花是一种名为女算木的树木上所开,乃西南边境一个名为崖村的山中村落独有。树汁可入药,花蜜可养颜,而花刺,则算得上是当地女子的一种异术。崖村中女子摘下花刺后,用花汁反复浸泡半月晒干,而后刺入舌下穴位中,通常三月一换。可保持女子容光焕发体质强健,对其心仪的男子吸引力加倍,尤其是于房事时,更可,呃,锦瑟和鸣,同登极乐。而村中女子若遇到危险,也可将花刺射出,一旦没入身体其他部位,不论人兽,都会立时昏厥。”
……所以路菲菲并不是嘴里专门藏了暗器,而是那会儿是实在没了招,才把这东西当暗器给射出来的?
“既是女子所用之物,栖雁兄却是男子,这情形又是为何?”
“男子不可用此物。据说男子凡中刺或误用后,都会被扰乱心智,性情大变,且逐渐虚弱。柳公子那日里受伤颇重,气力用尽,且之后又溺水受凉,因此加重了病症,而之所以缠着公子您——”慕卓对此也有些犹疑,想了想,才接着道,“或许是因心中执念作祟。”
性情大变啊,可不是变了么!每天都在变!变得他都快心力交瘁了!
至于心中执念什么的……慕长云直接忽略了心中泛起的一丝异样,把这事儿给跳过去了。
只是再这么折腾下去,他怕是撑不住啊。
“可有解救之法?”
“……可用女算树汁伴其他药物调配后,做成药汤,每日将人浸泡其中半个时辰,十日可解。”
闻言慕长云心一凉,难道还要带着人跑去边境村庄?这路程可不短!算算时日,慕长云就有些崩溃,这人十二时辰醒一次,路上可不还得发作个几十次!
慕卓倒是放松地笑了笑,道:“公子不必担忧,若是诊断不出,此症无解,如今既已诊出缘由,则不必过于忧心。其树汁可入药,乃崖村与外界换取物资所用,出产并不少,这树汁晒干成粉后,在许多药店中都能寻到。只是吾等所求量大,须得在多家药店中购买。”
慕家并不做药材生意,却也有几家相熟的药房,求药想来并不困难。
慕长云此时才终于松了口气,心中大石落下,才发现自己紧张得额上已冒出了汗珠。
而一旁默默站立的楼寻也上前道:“此事云曦楼亦可出力,在下这就吩咐下去,还请慕管家将各种药材与用量写明,若无意外,不出一日,必可将所需药材收齐。”
“如此甚好,有劳楼执事了!”
“慕公子客气,我家楼主有恙,本就该做属下的多出力,实乃分内之事。不过——既然楼主执念在慕公子身上,这段时日还劳烦慕公子多加照顾。”
慕长云看向一脸倔强抱着自己的人,目光转柔,摇头叹道:“合该如此。”
楼寻见状,心中倒是替自家楼主赞了一声,平日里看着不靠谱,没想到他追人的速度倒是挺快!这位慕公子显然也已有意与他,想来好事将近了!
而后他也不再多言,抱拳一礼后便匆匆离去安排了。
此时腰带已经被这人扯松了,事情解决,慕长云当着自家下属的面,也觉出有些尴尬,面上微微发热,却依然强作镇定,让慕卓与门外护卫一同去休整,只言待人昏睡后,再详细询问家中之事。
正打算依言离去,慕卓似有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物交予慕长云,道:“公子,大小姐接下此物后总觉不妥,思来想去后,认为公子出门办事,或许会有他用,便让属下将之带来。”
慕长云接过一看,赫然便是那被他稀里糊涂留在家里的家主令信,不由苦笑:“倒是长思想得比我明白!”
“公子只是关心则乱罢了。”之后慕卓便不再多言,一礼后离开了主屋。
轻轻摩挲了片刻,慕长云就想先将令信存放至小柜内,柳栖雁却是不肯让他动弹,只一心一意继续拉扯他的腰带。慕长云伸手推了推,这人也不肯退去,十分为难,只得出言轻声慢哄道:“栖雁,可放松半刻?在下立时便好。”
柳栖雁听他说完,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无视他期待的目光,继续扯——
厚厚的锦布腰带终于被扯断,慕长云衣衫立刻散开,来不及收拢,柳栖雁便欢呼一声,把自己的脑袋巴拉进了衣服里。
近距离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