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回去吧。”
江岁欢一开口,秋华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着。
她别开了头,不让江岁欢发现。
一回到房间,江岁欢就唤来了熙儿。
“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们即刻返京。”
熙儿跟了江岁欢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
“小姐,不着急这一时,你先好好歇息,明日再走也来得及。”
江岁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点了点头。
“对,我还没有找到云大夫,确实不该今日离开。”
她说着就要朝外走去。
秋华一时心急,堵在了房间门口。
“小姐!云大夫那边我们去寻。”
江岁欢闻言,木讷的点了点头,在熙儿的搀扶下,已经上了床。
熙儿替她掖好了被子,守在一旁。
秋华则出去寻云宴的踪迹。
直至夜深,她才一身寒气的回来了。
熙儿用口语问道:“可曾寻到?”
秋华摇了摇头。
说起来也是奇怪,云大夫的踪迹就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翌日一早,江岁欢醒来时,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梳洗完毕后,熙儿和秋华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返京。
千帆突然敲响了房门,他的声音焦急的传了进来。
“江小姐,可
曾见过王爷?”
江岁欢淡淡道:“未曾。”
秋华悄悄观察着江岁欢的神情,君墨夜不知所踪,她竟没有一丝着急,就好像与她不相干一般。
她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若是如此,倒也挺好。
正想着,房门忽然被打开。
秋华下意识的就挡在了江岁欢的身前。
庆阳扫了一眼房间的陈设,嫌弃的神色丝毫不加遮掩。
杜云擦了擦一侧的椅子,庆阳这才落座。
“江岁欢你一个小小的郡主也就只能在这种偏远县城里耍耍威风了,那关寿还真拿你当回事,让你一人住这么大的房间。”
说着,还嫌弃的在鼻尖扇了扇。
“这破县衙也没有什么好房间啊,虽说比我昨日住的客栈要大一些,但四处都是霉味儿,哪里能够住人啊。”
见江岁欢不回应,庆阳反倒更加得意了。
“这破县城里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哼,若非太后,怎需得我一个公主屈尊降贵亲自来传旨,这份恩情江岁欢你可得铭记于心!”
熙儿听得激动,脸色已经沉下,心中不忿却碍于庆阳公主的身份不敢多言。
江岁欢语气清冷,就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淡淡应道:“公主说的是。”
庆
阳公主愈发觉得这样的江岁欢无趣,冷嘲道:“你莫不是以为在这里慢慢收拾东西,就可以多留一日吧?
太后可是命你三日内回京,误了时辰你自是知道后果如何。”
她转眸看向杜云,“去安排人来替她们收拾。”
杜云应下,立刻安排了一众丫鬟上前。
那些丫鬟冷冷扫过了主仆三人,不屑的神情牢牢挂在面上。
只听哗啦一声,江岁欢随行的箱子已经摔在了地上,里面的物件尽数散落。
那些丫鬟故作惊慌,随意的踩踏在散落的衣裙和贴身的衣物上。
偏偏庆阳身后还跟着几名小厮,将这些全部都看到了眼中。
他们丝毫没有回避,目光反而赤裸裸的盯着那些,嘴角的笑容也带了几分猥琐。
熙儿气急,上前就手忙脚乱的收拾那些衣服。
庆阳公主瞧着那些,不禁咂舌道:“你这些衣服款式也太老旧了,既然都踩脏了,那就别要了。”
说罢,朝着杜云勾了勾手指。
杜云心中领会,上前就从熙儿的手中夺过那些衣服,扔到了房间外。
熙儿不敢反抗,只能冲到房间外,强忍着心头的酸楚。
庆阳只是轻扫过了熙儿,低笑了一声,好似想
到了什么事情一般。
“本宫竟忘记了,你本就是妇人,衣服样式自然比不得待字闺中的女子那般,本宫瞧着你倒是挺舍不得的,即使如此本宫赔你便是了,本宫那里有的是上好的料子。”
熙儿听了这话,收拾衣服的手一顿,眼泪夺眶而出。
庆阳公主简直欺人太甚!
这哪里是嫌弃衣服啊,明明就是在针对她家小姐。
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熙儿咬了咬下唇,反正自己贱命一条,就算因此赔了性命也不能再看着自家小姐受委屈了。
她刚站起身,正欲开口,就见江岁欢起身朝着自己走来。
江岁欢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