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昨天才成了姨娘,以苏麦的性子,还不得想尽一切办法把那陈府的大少爷给笼络住。
怎会觉得难堪呢?
苏荞突然有了吃瓜的兴趣,苏麦的笑话,她怎么能不看呢?
苏麦趾高气昂的来,却鬓发凌乱的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周氏在自己的房间左等右等,没等到苏荞上门来请,总算坐不住了。
走到正堂,除了洒扫的下人,哪里有她女儿的影子。
“刚刚没有贵人过来吗?”
周氏叫住正在洒扫的下人。
“什么贵人?刚刚只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来过,已经回去了。”
知道周氏苛责下人,差点害的苏荞身边的丫鬟坏了双腿后,下人们对周氏连表面上的尊敬都不愿意装了,满脸的都是不耐烦。
“怎么可能!”
周氏听说苏麦来了,故意拿乔,在房间里等着苏荞来请她。
结果苏麦还没见到她这个母亲,竟然就回去了。
“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姨娘!你这下人懂什么,我女儿可是陈阁老的孙媳妇!”
苏麦有了这么好的身份,她就不信,苏荞还敢不孝顺她这个母亲。
“我呸,什么孙媳妇,一个爬床的姨娘罢了,还真当自己是正妻
呢?”
妾室就是妾室,跟正室的地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那苏姨娘是个蠢的,这苏夫人也没脑子,要是叫陈府的人听去,又是事端。
“那也是陈家长孙的姨娘,苏荞怎么回事,也不叫你们好好接待接待吗?”
“苏夫人这话可真是有意思,那陈家长孙,不过是个五品小官,主子却是从二品的县主,要不是还有一层姐妹的身份,谁家五品小官的姨娘敢上门拜访县主,是会被打板子的。”
说完,下人用力挥动着手里的扫把,嘴上还不耐烦的说着。
“苏夫人抬抬脚,奴才要扫地了。”
周氏顿时就傻眼了。
陈府门口还有两头威武的大狮子呢,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怎么他们家长孙才是个五品的小官。
天安县的县令不过是个七品的官儿,周氏远远的看见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如今到开始嫌弃五品的官儿小,真是不知所谓。
周氏哪里是不知道五品的官员对百姓来说也是庞然大物,她只是接受不了。
明明之前被苏麦稳稳压了一头的苏荞,摇身一变成了从二品的县主,从一棵她随便就能踩死的小草变成一座压在她和苏麦头顶上的大山。
这样的身份落差让周氏难以接受,如果不做点什么,她和苏麦这一辈子都会被苏荞压在身下。
“那陈家老太爷还是阁老呢,正一品的大官儿,等他死了我女儿就是阁老的姨娘,苏荞是个县主又如何……”
“苏夫人,若实在闲得慌就多读几本书,谁家官职还能世袭的,你当是爵位呢?”
连他这个下人都懂的道理,苏夫人还真敢想。
周氏是从小村子跟着苏荞等人一路走到京城的,有苏浩年在,她根本不用为了生计发愁,苏荞不会少了她那份吃食。
正是如此,她一路走来并没有涨了多少见识,反而一进京城就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哪里会知道这些。
苏浩年知道以后,也什么都没说,只当不知道这些事。
下人倒是没瞒着,把自己跟周氏说的话都坦白给苏荞。
苏荞没责备他,也没奖励他,就当是看在苏浩年的份上,给周氏留一点体面。
段二在玉安村劳作了七天,回到萧黎朝面前复命的时候,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他真的不知道,原来百姓们在田间地头劳作是那么辛苦的事情。
比起这样的惩罚,他宁愿挨几十杖军棍。
疼是疼了点,
至少还能躺在床上休息。
“去查查,苏麦为何突然成了陈府大少爷的姨娘。”
萧黎朝的声音里没有多少温度。
就算段二已经得到惩罚,可想要得到萧黎朝的信任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是!主子!”
段二什么都没问,直接领命便出去了。
想到之前对苏荞的轻视,段二还是决定亲自去道歉。
远远的就听见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段二还觉得有些诧异。
夫人不是普通百姓吗?竟还研习过琴技不成?
刚要靠近,突然发现脖子上传来一股温热。
不知何时,一柄散发着寒气的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而他刚刚因为琴声失神,根本就没注意到,脖子擦着剑尖往前走,顿时血流如注。
“你是何人?”
段二心里大骇,他一直对自己的武艺十分自信,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