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我们我们怎么办?”
文同知站在下手,面对满地的狼藉实在是手足无措。
“什么怎么办!去把城门给我关了!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
害怕归害怕,何乐晟还是第一时间让人把整个江州府城封锁起来。
“关……关了?”
文同知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没有理解何乐晟的意思。
“关了!都给我关了,目前尚且不知天花是只在我江州府爆发,还是其他地方也有,若是因你我之故殃及无辜百姓,你可想过我们的下场?”
何乐晟能够坐上江州府知府的位置,固然离不开程家的扶持,更多的,却也是他确实能干。
在官场上混了多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上头那位是什么样的性子。
他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死守江州府,和百姓们同生共死,若是侥幸能够活下来,才能够保住一条命。
文同知打了个激灵,马上亲自吩咐人去办。
何乐晟却是扭头去了后院。
“夫人,你且收拾些细软,我让人送你离开。”
见到程安宁后,何乐晟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为什么要走?”
程安宁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
我还没帮弟弟报仇呢。”
天花,封城,苏荞他们一个都走不了,还愁找不到机会吗?
何乐晟心里不耐烦极了,要不是怕程安宁出事,会影响程家对自己的态度,他都不想浪费时间走这一遭。
同床共枕多年,即便何乐晟不说,程安宁也明白他的那点小心思,当下便淡淡的说了一句。
“方才我已经叫人送了消息出去,这一次,我一定要苏荞有死无生!”
……
衙门口突然奔出数名小吏,骑着快马奔向各个城门口,在百姓们茫然的眼神中,强硬的关上了所有城门。
还未来得及走远的百姓们都被要求回到城中,不得外出,城中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终于开始了。”
瞧见衙门的动作,苏荞就知道,她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天花,这个让一代又一代人闻之色变的病,马上会在江州府城蔓延开来,这里很快就会成为一个绝望之地。
大部分的百姓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互相还在窃窃私语,猜测着为什么大白天忽然关了城门。
忽然,有人用板车推着一个病人到苏荞面前。
“苏大夫,您救救我家娘子吧!”
当着所有人的面,看似老实巴交
的汉子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实实的给苏荞磕了几个头。
要不是那句脱口而出的苏大夫,苏荞可能还真不会怀疑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会是别人派来找自己麻烦的。
要知道,她在这街上给人看病,却从未说过自己姓苏呢。
但她还是故作不知,轻声询问那汉子。
“你娘子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躺在板车上的女人也露出了她的真容。
瘦削,苍白的脸上,密密麻麻是红色的水泡。
“天……天花!”
离得近的一个人好奇的看了板车上的女人一眼,瞬间就吓的瘫软在地,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就往后跑。
“天花!那女的是天花!”
众人闻之色变,原本苏荞周围还有不少人,闻言纷纷躲的远远的,眼里的恐慌是那么明显。
不过几息时间,苏荞身边就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有人甚至直接躲回家中,生怕自己会沾染到一星半点儿。
有一个人却是例外,便是那个送女子过来求医的汉子。
“你不怕?”
苏荞好奇的多看了汉子一眼,心想莫非这还是个痴情汉子不成?
若非段四弄回来一头牛,便是她也不敢直面一个天花病人
。
“怕什么?娘子生病了,求苏大夫救救我家娘子吧,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汉子又嗙嗙嗙的把脑袋往地上撞,很快地上便多了一小块血色。
原来不是什么痴情汉子,竟是个傻子。
苏荞更加看不上背后给自己使绊子的人了,竟然使出这么龌龊的手段。
“把人带进来吧。”
病人既然上门了,苏荞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苏荞仔细观察了妇人身上的痕迹,就知道这人只是被推到台面上的所谓“第一个”天花病人。
无论如何,这个病人都不能死,否则她要做的事情就难了。
何乐晟本想先瞒着百姓们,能瞒一时是一时,没想到程安宁这一操作,知己诶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