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鸣跪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虽然不知道先生为什么突然就对萧家夫妇产生了好奇,可是他还是将自己调查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早些年听说他常年都生活在山里,拿回来的野物虽没少为萧家换东西,可是萧家却一直不怎么待见他。”段一鸣吸了一口气,然后想了想又说:“前几年,听说他被栗山村的木匠铺看上,才去了木匠铺做活。当时萧家他那个娘,可谓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都没拦住他。再后来吧,就是他那个妹妹有一次在从县城回秀山村的路上遇到了几个心怀不轨的流民,是被苏荞的父亲所救。”
他吸了一口气,说到了苏荞就有些无奈了。
“那位萧夫人倒是很奇怪。”段一鸣自顾自地开了口:“我们的人说,她从前很是听继母周氏的话,瞧不上自己家种地的父亲。她父亲救了萧黎月以后,继母就拉着苏荞去挟恩图报要萧黎朝娶苏荞。说来奇怪,这萧夫人之前就不是个东西,听说她一直把萧黎朝打来的东西往家里拿。后来,更是不知检点看上了自家妹妹的相公周成海,再后来……”
他顿了顿。
有点难
以启齿的说:“听说两个人在快要那什么的时候,被她这个妹妹抓了个正着。苏荞还被周家的人暴打一顿,差点没了性命。那之后,她就变了一个人一般,开始收心和萧黎朝过日子了。”
段一鸣这些调查,不得不说是很详细了。
许先生坐在那边,静静地听着。
随后只是淡淡地清理着茶杯面上的浮沫:“这两人的关系网呢?”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这些年盘桓于天安县城附近,就是因为几年前在这边遇到过一块玉佩。他在这里找了这么多年那个人,可是自己苦寻无果,现在竟然有人直接把人送上门来了。
当然,他和白家这么多年的交情。
他自然也不可能怀疑白家,所以直接就将这事情锁定在了萧黎朝夫妇身上。
“这两人关系网挺简单的,萧夫人走得近的地方是天然居和济世堂。济世堂小白大夫前几日拜了萧夫人为师,她制作的红花油也在济世堂售卖。至于天然居那边,我们的人盯了几天,发现是个叫高扬的少年每天去送货,也就是送点泡菜什么的。”
这话一出口,许先生的每天皱得更紧了。
“萧老爷那边,就更简单一些。栗山村和秀山村的村民和他关系都还行,不过昨日听城中的人说萧老爷是有个师父的。”
他这话说完,许先生的眼睛里终于浮现出了亮光。
“师父?”
他有些诧异地问。
“是,听说那人昨日在朝堂上还帮着宋大人审案子了,听这意思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可知其名讳?”
许先生听到这里,终于算是来了点儿精神。
“好像……好像叫南宫曜?”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面前的人眉头紧皱。
“南宫曜?你是说南宫曜?”许先生刚才还颇为平静的面色,瞬间变得有些奇怪。
段一鸣看着许先生的变化,一时间也有些惊讶。
他似乎已经些许年,不曾见过这般情形了。
“应该是,先生若是不放心,我这便让人再去查查。”段一鸣依旧是毕恭毕敬。
可是他刚刚转身准备出去,却是被许先生抬手阻挡了。
“这件事,就这样不用查了。”
他的声音冷漠。
可是那冷漠之中,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段一鸣狐疑地又看了一眼许先生,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
时间安静到了极点,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已经没有了玉穗的玉佩。玉佩上边,雕龙画凤,仿佛彰显着那玉佩主人的尊贵。
许先生的拇指轻轻地在玉佩上边摸索着,随后他的眼底却是露出了一抹黯然。
此时的苏荞和萧黎朝,自然不知道许家的人正在调查他们。
院子里。
萧黎璐和栓子两个小孩正趴在南宫曜的两侧。
“南宫爷爷,你真的会武功吗?”栓子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南宫曜。
对于他这个称呼,南宫曜终于还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虽说是有点儿胡茬,显得不修边幅。
但也不至于让小孩子误会成这样吧?
他有些受伤地看着栓子,笑着问:“我有那么老吗?”
“可是……你是姨姨的长辈,我只能这么叫。”栓子歪了歪头,还看了一眼在院子里跑来帮忙的自家老爹。
栗山村今天一早就传开了。
说是萧家又买了个院子,连着外边那一片的空地也被他们家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