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笑了起来。
苏荞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不过她活了快三十年,还没有什么事是她处理不好的。
如果有……
或许就剩下之前在中医堂,自己挺身而出帮小师弟处理的那次医闹了吧?
要不是那次医闹把她推到了旁边的柱子上磕了头,她也不会穿越到这里来。
“是这里,是这里。”
一行人浩浩荡荡,最后果然停在了萧家院子门口。
苏荞一脸狐疑地看着面前这伙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其中一个人问。
“栓子的伤可是你处理的?”
那伤口很深,按理说应该打破伤风针的。
苏荞先前草草处理了一下栓子的伤口,其实心里也是不安的。
难不成是那孩子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这么多人上门?
“哟,你们居然还敢让她处理伤口?”
旁边的朱玉玲一听他们这话,脸上就露出了讥讽的笑。
苏荞有多垃圾,她是知道的。
别说处理伤口了,这女人什么都不会。
“苏荞,不会是你告诉别人说你会处理伤口吧?栓子那么小一个孩子,受了伤已经够可怜了,你怎么忍心对一个孩子下手的?”
她这话,明摆着是要把屎盆子扣在苏荞的脑袋上了。
苏荞蹙了蹙眉,眼底余光瞥了朱玉玲一眼。
她平静
地看着那几个人说:“是我,没错。”
那伙人里,有早上看着她处理伤口的人。
所以,她觉得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会说出实话。
苏荞的话音落下,刚刚来势汹汹的那个人立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别说是朱玉玲,就连苏荞自己都傻了眼。
她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大妹子,这是栓子他爹。”人群里,立刻有人开了口:“城里来的白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如果不是你,栓子那条腿恐怕就保不住了。”
这么一解释,苏荞的心里算是有了答案。
她眼眸微眯,有些挑衅地看了一眼朱玉玲。
这样大的一个反转,可谓是打的朱玉玲措手不及。
她隔着自家院子,一脸愤恨地看着苏荞,现在只恨不得把苏荞碎尸万段。
“你没必要跪我。”苏荞看了一眼跪在院门外那脏兮兮的男人。
大家内心刚刚开始觉得苏荞是个好人的时候,她开了口:“你家孙氏可是答应了,若我能处理好栓子的伤口,便下跪给我赔礼道歉。”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看向了人群最后方的孙婶子。
孙婶子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要她跪苏荞这女人,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我可没说过这话。”见大
家看着自己,孙婶子立刻开了口。
她那模样,就像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一样。
苏荞笑了,虽然救死扶伤好多年,这么不要脸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
“过河拆桥是吧?”苏荞早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她也不恼:“也无所谓。”
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大家伙纷纷看向了孙婶子。
孙婶子答应苏荞给栓子看病,便给她道歉,这是大家都听到的。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苏荞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隔壁院子的朱玉玲讽刺的话。
“这苏荞可是咱们栗山村的耻辱,她做的那些事,让她给孙婶子道歉还差不多。”
她这话一出口,刚刚还有些理亏的孙婶子当即挺直了腰板儿。
若换了别人是栓子的救命恩人,她现在恐怕已经杀鸡宰羊了。
可那人是苏荞,她是断不会低头的。
“好。”苏荞点了点头,冷笑:“从今日起,我不再为栗山村任何人看病。”
她的声音平静,脸上更是露出了几分冷意。
这话一出口,那些刚刚因为苏荞会医术,栗山村有大夫了而高兴的人们纷纷皱起了眉头。
“萧家媳妇儿,你怎么这样?”
“就是啊,他们是他们,你怎么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我老娘
在家发烧有三天了,我刚准备请她去瞧瞧……”
周围的声音,如同雨后破土的春笋,一重盖过一重。
“哼,都说医者仁心。我看她,不配为医。”
那些讨伐的声音,越来越大。
萧黎朝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那些人正在对苏荞指指点点。
跪在地上的张二牛一脸难色地看着苏荞,而在他身旁是满脸愤怒的孙婶儿。
张二牛拉了孙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