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为似笑非笑的看着司空寒。
“闲王是在质疑在下，还是在质疑神医门？”
对上思为眼神的那一瞬间，司空寒总觉得自己的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但好在自己反应及时。
“本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随便问问，思为先生不要介怀才是。”
思为微微扬眉。
“丽通镇的事情，是由闲王负责，这件事情，闲王不知道吗？”
司空寒立刻回答，“后山险峻，一般是不允许人涉足的，本王到达之后也派了重兵把守。”
“所以，闲王是没去检查过后山？”
司空寒语塞。
后山那地方荒芜又险峻，时不时还会出现落石，没事儿谁会过去？
但他负责丽通镇的一切事情，如今出现这样的尸坑，他有责任的。
“那就是了，闲王并不关心后山，所以后山情况繁乱，说是重兵把守，但丽通镇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严重的时候，人手都是不够用的，厉王都前去支援了，重兵把守能多重？”
“且，镇长府的后院与后山相连，想进入简直是易如反掌。”
司空寒想说话，但思为还没说完。
“我们都知道，闲王夫妇去了之后，是将所有的大夫都聚拢起来，就安置在镇长府的后院，是吗？”
司
空寒皱眉，“思为先生这话的意思，是怀疑本王？可本王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本王一直随着郡守同进同出的。”
“不知道并不代表没发生，且这件事情就算是真的要做，也无需王爷亲力亲为。”
司空寒感受到了思为的质疑，顿时眯眼，“你什么意思？”
“为了尽快研制有效药，以人试药，王爷是不知，还是明知不管呢？”
司空寒的脸一白，有些心虚。
“以人试药不是没有，这点本妃承认。”沐芷晴这时候开口。
司空寒骤然回头，目光愤怒的看着她，但沐芷晴却是安抚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思为。
“思为先生，瘟疫这东西传染极快，即便是本妃和王爷提前赶到，能做的准备都做了，也不可避免的还是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感染瘟疫之后极其痛苦，说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也不为过，但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是他们还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病痛折磨而死。”
“所以试药，是当时很多人提出的，他们自愿，还有一些病人，他们实在太痛苦了，就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愿意试药。”
沐芷晴轻轻地说。
“王爷在外奔波，这些事情到了本妃的手上
，本妃回绝了，就没有告知王爷。”
说完这话，沐芷晴跪在了大殿上，面向皇上。
“但请父皇降罪，儿臣的确是拒绝了，但奈何阻止不了其中的很多人，他们本就没钱看病，成为要人，反而能让他们减轻痛苦。”
“是儿臣……默许了。”
沐芷晴微微低头，能看到她红着的眼眶，可怜极了。
“虽然这次丽通镇，臣未能去援助，但以往的灾难，臣是目睹过的，那些百姓的痛苦肉眼可见，能用药对他们来说便是极大的恩赐。”
“再说！”
开口说话的是个年轻官员，脸上的单蠢都还没有褪尽。
“以小博大，有舍有得，这是特殊时期完全可以用的手段，微臣觉得，闲王妃做的没错。”
“反之，若是瘟疫一直拖延，不能得到解决，事情才是严重的。”
这人一说，后面便陆续有人开口为沐芷晴求情。
所有人的意思就是，牺牲一部人能保全大部分的话，没有问题，更何况是一些已经病了的人。
虽然没有明说，但表达的意思很清楚。
那些人能用自己试出有效药，是他们的福气。
沐瑶低下头，嘴角讽刺的勾起来，没有说话。
反正有师兄在。
皇上终于开了口。
“
的确是情有所原，但错就是错了，那便功过相抵，思为先生觉得呢？”
这事儿便是准备这样放下了。
反正事情已经被神医门解决了，司空寒也被证明了与这件事情无关，只是对沐芷晴的一个功过相抵的处罚，轻拿微放的如此明显。
众人还敢说什么？
思为笑了，看着皇上。
“皇上决定就好。”
以为思为这是配合，皇上便高兴的挥挥手，让宴会继续。
但思为又开口了。
“我们给九元山，占地极广，绵延几个山头，物资也算是富饶，不说应有尽有，但自给自足是完全足够的。”
“我说我师父，单单是我的师兄弟，可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