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司空羿的厌恶更深了。
连带着也不喜欢厉王妃沐瑶，本来他只觉得这人可有可无，能让司空羿青睐，多一个拿捏司空羿的物件儿也没什么。
却没想到，司空羿会如此重视她，阴符都交到了她的手上。
最终，皇帝还是没能抵抗的了阴符的诱惑。
有了阴符，将来司空羿将阳符也还回来，百万雄兵就算是一时间还认司空羿为主能如何？早晚都是他的人。
所以即便是恶心，也得接。
之后的宴会便平顺了很多。
皇上倒是很想找茬，但没有机会，司空羿借口还要回去收拾，早早就离开了。
等司空羿一离开，宴会便也很自然的结束了。
“将阴符交给皇上，他日后必然会想办法要你手里的阳符。”
司空羿点头，又笑。
“但怕是要失望了，因为阳符已经丢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弄哪儿去了。”
“什么？”
司空羿说，“当年皇爷爷将阴阳符给我的时候，就没有阳符，为了让人信服就弄了个假的，木头的。”
“边境寒冷，那些年连生柴火都要算着时间日子，怕是早就添了火了。”
沐瑶沉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所以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知道阴阳符在我手里，但
其实我手里只有阴符。”
“那你还敢将阴符给我？”
司空羿，“为何不敢？那本来就是皇爷爷给厉王妃的东西，给你不是理所应当？”
“至于那个阳符，这么多年，我作战行军懂不需要阳符。”
“比起阳符，厉王这两个字更有用！”
沐瑶愣住，随即忍不住的笑，司空羿这是……炫耀吗？
“开心了？”司空羿看着沐瑶，“从收到圣旨开始，你的脸上就没了笑容，我很担心。”
沐瑶抬眼去看司空羿，“我不担心你上战场，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能平安回来，我只是难过，我不能去陪你。”
“边境遥远，生活也艰难，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想你去受苦。”
司空羿说，“我离开，但十八暗卫会留下，阴符虽然基本是个摆设，但也有点用，厉王妃若有难，京城守卫都要全力相救，否则事后也是要一一定罪，多层保障。”
不等沐瑶说话，司空羿又说，“我还给你留了一份名单，若是真的有事，名单上的人，都能用。”
“任何时候，都要保全自己。”
说到这里，司空羿又停了一下。
“其实我还是不放心，边境恶劣，我也依然想把你带在身边。”
“只有在我眼皮底下，我才能放心。”
司空羿看着沐瑶，像是下定了决心。
“你跟我一起出发吧，先走了再说！”司空羿拉着沐瑶的手。
倒是让沐瑶忍不住的笑了。
她反手握着司空羿的手。
“我很想陪你，也很愿意不顾一切的跟你走。”
“我也不留恋京城的繁华，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觉得很好。”
“但是，我不能走。”沐瑶说，“我与外祖父聊过天，他说你当年在边境，最难得不是那边的恶劣环境，而是来自你后方的恶意。”
“你和你的将士，不怕对阵杀敌，却心寒来自自己人的背刺。”
“我就要留下，替你杜绝了这背刺。”
司空羿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眶隐隐有些发热。
“其实，其实我安排了人的。”
“胜仗之前，一切供应，自然不会少，胜仗之后这些年若不是有你坐镇，边境将士还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从前是你，你不在，便有我。”
沐瑶看着司空羿。
“只有我有在一天，边境的所有人供应，都不会断！”
“你就在前线，心无旁骛的打胜仗，保护好自己。”
司空羿伸手将沐瑶抱在怀里。
“瑶儿，我有没有说过，有你是我的幸运。”
“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就是
娶了你。”
沐瑶，“我也很幸运，遇见了你。”
“我会给你写信的，经常写，你若是得空，就看着回信，你若不得空，只要军情按时回来，我便也知道你安然无恙。”
“心无旁骛，不必有任何压力，我在家等你回来。”
出征这天，沐瑶没有去送。
她佯装熟睡，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听着她爱的这个人铠甲加身，听着他的脚步声离开。
直到听不见，沐瑶才翻身而起，追着他的脚步而去。
在城墙上，沐瑶看到了司空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