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小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缓了缓晕乎乎的脑袋之后,怒指着江吟之:“你敢故意绊我!”
“这布我就要了怎么着!”那位大小姐气恼万分的擦了擦鼻血。
曹湘凝瞧着这位大小姐应是非富即贵,怕她找江吟之麻烦,曹湘凝上前一步挡在了江吟之面前,怒斥道:
“你这个人,抢别人的东西你还有理了!看着人模人样的是个富贵人家的大小姐,结果为了一匹布动手打人!我摔你一下怎么了,有来有回!凭什么你能打人,我不能还手?!”
看曹湘凝的样子,江吟之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便拉着她胳膊将她拽了回来,“一匹布而已,不用争,她要就让她拿去吧。等下一批天丝金纹纱做出来了,我给你留一套。”
闻言,曹湘凝神色一喜,“真的?但是这天丝金纹纱不是还没对外出售吗?”
江吟之勾起唇角,“我想要一套,怎么也弄得到。”
曹湘凝这才恍然大悟,看着布庄掌柜对江吟之的态度,她惊讶万分,“你跟江氏布庄……”
难怪这萧氏布庄改叫江氏布庄了,江吟之的江!
这布庄原来都是她的了!
她正欣喜万分,想追问追问时,那位大小姐也回过神来了,看着江吟之,愤怒呵斥:“江吟之!”
听见声音,江吟之
才回头看了她一眼。
“好你个江吟之,我家三番四次递请帖让你登门做客,你却次次当做没看见!你家丫鬟说你忙,结果你就是这样忙的,在外头闲逛,还敢绊我!”尉迟婉又惊又怒,指着江吟之怒斥。
她摔了一跤头昏脑涨,还未细看来者何人,但听到江吟之说天丝金纹纱,她才反应过来,认真的看了一眼才发现她是江吟之,这个敢驳尉迟家颜面的人!
江吟之也是一惊,尉迟家?这位大小姐是尉迟家的人?
她认真看着那张狼狈红肿的脸,是有些面熟,应该是在宫宴上见过。
但她还是困惑的看着对方,疑惑问道:“尉迟家?你是?”
周围围观的人不少,都议论纷纷。
尉迟婉见她甚至不认得她是谁,心头更气了,“我是尉迟家三小姐尉迟婉!”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江吟之面上仍是不起波澜,因为她只认得尉迟家的一个尉迟书,三小姐是谁她根本毫无印象。
本着不得罪尉迟家的想法,江吟之说道:“原来是尉迟家的三小姐,今日之事是个误会,但也是三小姐先动手伤人,我才动脚的。大家坐下来喝杯茶,就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然而尉迟婉听到这话时,脸色难看,“我买我的布,我动手打了人也与你无关!你这江氏
布庄若不是靠着我皇后姑母,能做这么大吗!这皇商的生意若没有我皇后姑母,拿得下来吗!”
“江吟之,我们尉迟家是你的大恩人,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三催四请不来,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可以不把我们尉迟家放在眼里是吧!今日还敢出手伤我!我看你们江氏布庄是不想做下去了!”
尉迟婉看着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她就气血上涌,鼻青脸肿狼狈万分的模样,更是让她倍感侮辱。
江吟之本是想劝和,但听到尉迟婉这话时,她的脸色也一下难看了起来。
围观路人议论纷纷,惊道:“这江氏布庄竟然是背靠皇后啊?难怪他们一路顺风顺水做的这么大!”
“那这么说来,江氏布庄还跟尉迟家是一家了?”
若这些消息传出去,便是自动将她归为皇后的人了,江吟之立刻反驳:“尉迟小姐,你摔了一跤丢脸出丑恼羞成怒我可以理解,但我也不是存心要害你,分明是你动手伤我朋友在先,而且我在这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我承认,皇后的确对我帮助不少,但是皇商生意是江氏布庄凭本事挣来的!是皇上正式下旨封江氏布庄为皇商,我们没有走后门也没有靠任何关系,公主生辰宴上大家有目共睹江氏布庄是怎么
赢了定国人的!这跟皇后没有任何关系!”
“尉迟小姐说话,要谨慎些,小心祸从口出!”
以皇后的性格,是断然不会愿意跟江氏布庄牵扯上太复杂的关系,她连二殿下和三殿下之间都不愿意选边站,便是极为谨慎,怕被人扣上结党罪名,
江吟之跟江氏布庄的关系,皇上多少知道,但若是皇后跟江氏布庄有了关系……事情就变得复杂了,难说皇上不会更加忌惮。
尉迟婉这话,不止是会害了江氏布庄,还会牵连到皇后,可真是愚蠢至极!
然而尉迟婉听见她这凌厉的言语,更加生气了,“江吟之!你简直就是白眼狼!现在布庄生意做起来了,就把皇后的恩情全部抛之脑后了是吧!简直目中无人!”
“你给我等着!我非要把你今日说的话都尽数告知皇后姑母不可!我要让她看看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