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密室里,刘江尘被绑到了柱子上,密室内挂满了刑具,地面角落还残存着厚厚的血垢,这是专门用刑审问的地方。
侍卫端着一盆水泼醒了刘江尘之后,便全部离开了密室。
江吟之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等着刘江尘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刘江尘脸色惨白,连忙苦苦哀求:“三小姐,你饶了我吧!我今后必定忠心耿耿跟随三小姐,三小姐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无二话!”
“三小姐到禹国来也可以继续开烟花铺子,我还可以继续给三小姐当掌柜,三小姐贵人事忙,所有小事杂事我都可以代劳啊三小姐!”
看刘江尘那么急不可耐的说着自己的价值,江吟之唇边勾起一抹幽冷的笑容。
“我的确有继续开盛明烟花铺的打算,但……让你做掌柜?给你一个再告发我做火药的机会吗?还是……这回想污蔑我做火药啊?”
那幽冷的声音落入刘江尘耳中,他脸色陡然煞白。
幽幽烛火下,那端坐在椅子上的那抹清丽身影,此刻却犹如鬼魅般恐怖,尤其是那白皙脸上扬起的阴冷笑容,顿时让他背脊发凉。
江吟之都知道!她知道是他告发!
只是一瞬,死亡的恐惧就笼罩
着他。
“三……三小姐……”刘江尘因恐惧而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这……这当中有误会……误会!”
江吟之轻蔑一笑,“误会?你最好想清楚再说,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可不是祁凌霄那么好糊弄的。”
刘江尘被吓得哭了出来,痛心疾首的低下头,哽咽道:“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求三小姐饶我一命!”
他没有想到江吟之会来禹国,也没有想到偏偏帮二殿下做事正好能撞上江吟之,更没有想到江吟之的机关术已经出神入化,就连机关烟花,也能自创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出来。
如今二殿下完全不可能救他,他若想活下去,只能求江吟之饶他性命。
“把你如何叛变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或许会考虑。”江吟之慢悠悠开口。
闻言,刘江尘立刻说:“是沈平夏!是她总是来煽动我,说三小姐的坏话,挑拨我们的关系。说三小姐是黑心商人,一直在利用我们村里人。为了名利,我没禁受得住诱惑,才被沈平夏利用!”
想到这里,刘江尘也悔不当初,恨极了沈平夏!
如果不是沈平夏三番两次来挑拨,他怎会信以为真!最后帮她完成了大事,
可到头来他什么都没得到不说,就连原有的都要失去!
倘若没有信沈平夏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好好的当着盛明烟花铺的掌柜,数钱算账算到手软!即便没有成为什么闻名天下的机关大师,但他也能拿着赚来的钱衣食无忧,何至于落到这般下场!
“三小姐,我也很后悔!我是乡村里来的,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才会被沈平夏三言两语欺骗!我也很后悔!三小姐能不能留着我的性命,让我去找沈平夏报仇!这次我一定什么都听三小姐的,绝不敢再背叛!”
刘江尘声音急切的恳求着。
听到这里,江吟之心中便已燃怒火,只是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冷声问道:“那村子里的人呢?宣梁呢?你为何要以救我的名义骗他们去送死!”
这是她心中最无法释怀的事,明明他们全村人都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明明他们可以避免一死!
即便无法在东鸣国立足,他们也还可以到禹国来,继续把烟花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那么淳朴善良的一群人,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却被刘江尘亲手送上死路!
刘江尘霎时痛哭不已,“我也……我也不想啊,是沈平夏逼我的,他们要拿到烟花作坊那些
人的口供,要做为指证江家做火药谋反的证据,我也没有办法……”
江吟之冷冷一笑,“你没有办法,你只是想要荣华富贵功名利禄罢了。”
她缓缓起身,慢悠悠的挑选起了桌上的刑具,指尖落到了一把三棱刀上。
“三小姐!三小姐,不要啊!我可以给三小姐当牛做马!三小姐一定用得上我的!我可以帮三小姐做烟花啊!”刘江尘心急如焚脸色惨白的求饶着。
江吟之目光幽冷,嗓音冰寒:“就你也配给我当牛做马?”
“你害死了你们全村人,你该下去给他们下跪求饶!”
话落,她毫不手软的拿着三棱刀刺入了刘江尘的腹部,刺入不深,但也疼的刘江尘身体弓起,低头便看到腹部鲜血顺着刀子棱壑淌出,潺潺滴落在地面,他满脸惊恐,“三小姐!三小姐!求求你,求求你饶我一命……”
江吟之怕滴落的鲜血溅到她脚上,后退了两步,幽幽道:“你不会死的那么快,我没伤你的要害。”
“你会看着你身体里的血一点一点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