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江吟之不悦说道。
又问:“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到这儿来?”
苍渊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正发疯的宛妃,语气沉重道:“她……是我母妃。”
“什么?!”
江吟之震惊万分。
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那发疯的女子,她竟然就是苍渊的母妃?
她还记得灵石峰上薛岐临死之前跟苍渊说的话,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救出他的母妃。
薛岐还说,苍渊是他的儿子。
那这宛妃和薛岐……
知道她有许多困惑,但眼下她都已经出现在这儿了,苍渊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只是犹豫的看了一眼外面,说:“这儿不安全,出宫再说吧。”
“我去支开她们,你赶紧出去!”
江吟之犹豫的看了一眼宛妃,只好点了点头。
她无意中摸到宛妃的手腕,发现她中了毒,看来今日是没机会再仔细给她把把脉了。
苍渊出去很快便支开了外头的人。
江吟之悄悄跟在后头,见外头没人了,连忙出去躲在了花园里。
很快李公公和几个太监来了,确认宛妃还在殿内才放心,送苍渊出了宫殿,锁上了铁门。
“督主今日看过应该放心了,宛妃每日都按时
用膳,没有怠慢过。”李公公说道。
苍渊站在花园内,神色烦闷,“本督一个人走走,你们回去吧。”
“是,那就不打扰督主了。”反正铁门锁上了,即便是苍渊也是打不开的,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便带着所有人走了。
此处本就偏僻,他们走后,四下就彻底安静了,一个人都没有。
江吟之这才从草丛后起身跑了出来,“我跟着你出宫会惹人注意的,我们还是分头出宫,出宫长安酒肆见!”
苍渊眸色一暗,抓起她的手便往外走,语气霸道:“跟我走!”
他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这样出宫,大半夜的哪有宫女一个人在外瞎晃悠的,还出宫?看哪个宫门会给她放行!
苍渊本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宫去,但带着她,却一路躲躲藏藏,躲避巡逻的侍卫,往宫门而去。
将她塞进马车里,两人才顺利的出了宫。
出了宫,马车直接往长安酒肆驶去。
下车前,苍渊将披风解下给她披上,遮住这扎眼的宫女衣服。
从后门进了长安酒肆,进了江吟之的专属房间。
两人静坐着,等到菜都上齐了,无人再来打扰了,江吟之才给他倒了杯酒,“慢慢说。”
苍渊无奈
的看了她一眼。
缓缓开口:“薛岐还掌权时,皇帝也忌惮于他,薛岐看上了我母妃,皇帝便将我母妃赏给了他。”
“所以她疯了。”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沉闷的令人感到窒息。
苍渊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尽是苦闷。
“我是皇子,却也是皇帝安排到薛岐身边杀他的一把刀。”
这是苍渊第一次告诉她,他的身世。
虽然江吟之早就偷听到了。
薛岐还说苍渊其实是他的儿子呢,若不是冥婆告诉她的那些往事,她必然会对薛岐的话感到摇摆不定,分不清真假。
但知道冥婆说的那些之后,她更愿意相信,苍渊其实是被害的成雪皇后的儿子,是东鸣国现在唯一的正统皇室血脉!
看她听完之后神色平静,并不惊讶,苍渊不由得挑眉看向她,“你觉得我在骗你?”
江吟之摇摇头,认真的说:“其实在灵石峰时,薛岐死前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此刻也选择坦白。
苍渊听后微微一惊,但并未有其他反应。
江吟之又问:“你有信过薛岐的话吗?”
苍渊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笑,“薛岐那个老狐狸,不过是想死后都不让我安心罢了。他嗜权如
命,若真一早就知我的身份,怎会留我在他身边,让我夺他的权和命。”
“我猜,他应该是在灵石峰时觉察到了什么,才在最后一刻故意编了那些话来欺瞒我,想让我为杀了生父而悔恨一生。”
“可惜,他低估我了。”
低估了他的冷血,也低估了他对薛岐的恨。
“若不是他,我母妃怎么会疯?他还想骗我,让我以为我母妃真的对他有感情?可笑!”
苍渊语气淡漠,自顾自的喝着酒,纾解心头烦闷。
虽然薛岐死了,但这口气他始终咽不下,每一次看到疯疯癫癫的母妃,他心中的恨意都会燃烧起来。
江吟之皱了皱眉,犹豫着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薛岐骗你,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