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吟之!”
坐在凳子上的三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震惊万分,又怒不可遏。
她竟然直接就这么闯进来了!
然而当她身后那男人也迈着步子进来时,三人的脸色霎时惨白,方才那咬牙切齿的气势顿时消失不见。
“把琴瑟和弦音给我交出来!”江吟之冷声质问。
柳氏冷哼一声,撇过头去,高傲的说:“两个丫鬟而已,也配让我记得她们的去处?”
江吟之很快冷静下来,目光幽冷的看着柳氏,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二娘贵人事忙,却还对两个丫鬟动手,真是够低贱的。”
柳氏霎时脸色一变,“你!”
但她又畏惧的看了一眼苍渊,将刚要骂出来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
“哼,那两个丫鬟一直是伺候你的,你出嫁之后她们去了哪儿,我怎么知道!”
“你别空口白牙就污蔑是我做了什么!”
“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再来质问我!”
柳氏一副料定她没证据的样子,想来琴瑟和弦音没有关在府里的暗室。
江吟之眼眸冷冽,“你要证据是吧?”
她上前抓起一个空碗便往桌角砸去,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惊得江云初和江宝轩两人都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江吟之!”柳氏吓得惊呼一声。
江吟之拿着锋利的碎瓷片便逼了上前,吓得柳氏连连后退。
她狠狠的抓着柳氏的手臂,碎瓷片就抵在她的喉咙,眼神狠厉。
“我一再放过你们,可你们非但不知感恩,还变本加厉!看来是没让你们见到血,不知生命可贵!”
柳氏瞪大了眼睛,半分不敢动弹,“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此刻江云初的心也悬了起来,慌张呵斥:“江吟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家中长辈!”
江吟之什么话都没说。
手中狠狠用力,拿着瓷片割了柳氏的脖子。
疼痛感袭来的那一瞬,柳氏感到了死亡的恐惧,惊叫连连:“啊!”
“被李婆子带去西街香招楼了!”
香招楼!
江吟之脸色一变。
狠狠扔掉手中碎片,眼神凌厉的看着柳氏,“她们两个若有什么好歹,我绝不会放过你!”
江吟之走后,柳氏捂着流血的脖子,恼怒万分:“是谁放她进来的!国公府养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江吟之都拦不住!”
江云初急忙喊道:“快请大夫!”
随即将柳氏给扶到了椅子上,关上了房门。
“娘,你骂他们也没用,跟江吟之一起来的还有苍渊,谁敢拦他!”
柳氏怒不可遏,“不就是个太监吗!我们国公府可
是世代袭爵,祖祖辈辈都是这么高的地位!”
江云初无奈:“可爹走了啊。”
思及此,又神色凝重起来,“咱们江家世代袭爵都有皇上的一道旨意,可如今爹死了。咱们找不到重霄军信物,无法让皇上下旨让江宝轩袭爵。”
“若是拖到江隋回来,他带领重霄军那么多年,是众望所归的重霄军将军,到时候咱们可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没了。”
整个京中人都知道,江隋那可是个护妹狂魔,便是江吟之把天给捅个窟窿,江隋拿命都能给她补上!
江隋若袭爵,她们定要被赶出国公府!
—
香招楼。
底下暗室。
声声凄厉的惨叫传出。
院中干活的人都心惊不已。
香招楼是京中的一个小青楼,生意不好的情况下,老鸨便会从人贩子那儿买姑娘来。
当然也少不了被大户人家卖到这儿来的。
刚来的不听话的姑娘都要受一番折磨,可是也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动静,根本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啊!
琴瑟与弦音二人浑身鲜血的被绑在柱子上,带着倒刺的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她们身上。
衣着鲜丽的李婆子卷着衣袖啐了一口。
见弦音晕了过去。
她冷哼一声,端起一盆盐水狠狠的往弦音身上泼去。
盐水一沾染到血淋淋的伤口,密
密麻麻的刺痛如潮水般袭来,弦音猛地痛醒,脸色惨白。
“啊——啊——”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暗室。
琴瑟泪流满面,心痛万分,“求求你饶了弦音吧,她才十三岁!李嬷嬷,你女儿应该跟弦音一般大吧!你就可怜可怜她吧。”
闻言,李婆子非但没有罢手,反倒气恼的拿起鞭子狠狠的抽在琴瑟身上。
“敢拿我女儿威胁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