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就知道他们之间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是在这一刻,在看着范瑶安一脸喜色地迎出来的这一刻,谢暨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是满满的失落感觉。
但是到底是冷落了范瑶安太久了,即便心中满是厌烦,谢暨白到底还是在永和宫中留了宿。
用过晚膳之后,范瑶安原本还想拉着谢暨白说上几句的,但是看着谢暨白一脸疲累不愿意多言的模样,她还是没有多言,只伺候了谢暨白歇下了。
躺在谢暨白身侧,范瑶安深吸了一口气,手就跟着钻进了亵衣之中。
谢暨白顿时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他用了不小的力,范瑶安吃痛,顿时轻哼出声,“殿下这是怎么了?”
“孤乏了。”谢暨白说着,转过身去,闭上了双眼。
范瑶安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安,但是眼看着他兴致缺缺,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伸手轻轻抱住了谢暨白。
第二日,范瑶安在伺候了谢暨白更衣,等着他上了早朝之后,这才看着采薇出声道,“去问过了吗,昨天殿下到底怎么了?”
采薇这才把他被皇后请过去的事情跟范瑶安说了。
“在翊坤宫待了一整个下午?”范瑶安这么说着,眼底不由得越发烦了起来。
“怪不得昨天殿下看上去面色不悦的模样,想来是又被皇后数落了。”
“好不容易盼到殿下过来这么一趟,偏生又遇上这样的事情。”
范瑶安说着,气得掷了手中的梳子。
也怪她,一心只盼着谢暨白来,也没在意谢暨白的情绪。
目的性太过于明显,也难怪谢暨白会反感。
范瑶安这么想着,情绪倒是跟着逐渐平复了下来。
对于谢暨白,她倒是当真在意上心的,只是这段时间里她眼看着自己的宠爱被分了,心中难免担心,倒是急功近利了一些。
如今反倒是惹了谢暨白不喜了。
这么想着,范瑶安赶忙起身,嘱咐了人按照了谢暨白的喜好弄了些小食,然后就等着谢暨白下朝之后给他送过去,到时候再好好关心两句,免得冷了他的心。
可是范瑶安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一等,就又是一整天。
尽管努力遮掩,但是谢渊病重的消息还是透了出去。
漠北王子和公主借着献宝的名义觐见,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们就是来探个虚实的,就是想看看谢渊现在的状况,以及朝堂的局势的。
只是他们说了来献宝,谢渊也不能不见。
早朝的时候强撑着见过了她们之后,谢渊就已经疲乏的不行了。
担心被他们瞧出什么,谢渊是靠汤药吊着一口气,所以整个早朝看上去气色倒是颇为不错。
但是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撑过这一个早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撑下去指定是要露馅了。
所以早朝之后他就谢暨白和谢清衍陪着丹可和蔚泽在宫中转转。
在御花园稍稍参观了一番之后,谢暨白就想让人领着他们去宫外的使者府邸住下了。
结果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着丹可出声道,“太子殿下,我的妹妹蔚泽之前输给了你们这的一个小宫女,回去之后耿耿于怀,所以这一次过来就是想找她再好好切磋一下。”
“不知道太子殿下可不可以再把她找过来一趟,好圆了我妹妹这个心思。”
谢暨白听着丹可的这番话,面色微变,刚想解释,就听着谢清衍开口道,“丹可王子,真的不好意思,你口中的那位宫女身份地位如今大不一样了,所以可能不方便过来与蔚泽比试了。”
可是随着谢清衍这番话出口,蔚泽却不服气地开口道,“不过就是一个宫女而已,还能怎么不一样?”
“就算再不一样,陪我比试一场还能丢了她的面子不成吗?”
“我也是漠北的公主,怎么,你们如今是觉得漠北的公主连你们这宫中的公主都比不上了吗?”
“不是面子问题,而是她如今的身份确实不宜出来抛头露面了,还望公主见谅。”谢暨白听完蔚泽出口的这番话,缓缓出声道。
他话语之中带着几分歉意,但是说出口的意思却很是坚定,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随着谢暨白这一番话出口,一旁跟着过来的五皇子谢子实却突然开口道,“三哥,其实蔚泽公主说的也没错,陪公主赛上一场也不要紧。”
“若是公主需要,本王也可以让本王的王妃和夫人等来陪着公主赛上一场。”
“如今公主既相中了三哥的奉仪,本王觉着让她出来陪着公主赛上一场也不是什么大事,三哥你觉得呢?”
谢子实这一番话无疑是在故意为难谢暨白。
大祈女子本就不好抛头露面,更何况是太子奉仪。
让她出面和蔚泽公主赛马,这着实不是一件体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