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杀之意喷发了出来,她知道,跟眼前的这群人说什么都没有,有时候只有武力镇压才有用。
他们不止是来救济度水城百姓的,也是要将整个度水城收入自己的囊中的。
众人警惕地瞧了一眼顾知鸢,被她身上喷发出来的肃杀,吓得顿时闭上了嘴巴。
老夫人却气的不轻,猛地叫器了起来:“依照昭王妃的意思,是不见我的儿子放出来了?我儿子有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要囚禁他,把我儿子放出来。”
“刺杀本宫,就是大罪!”顾知鸢的眼神猛然一暗:“这里现在是丛阳的度水城,是昭王的天下,你们该认清楚谁才是主人!”
众人:?
他们震惊地抬头盯着顾知鸢,眼中闪过了一丝浓浓的不可思议:“昭王妃,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度水城是百姓的度水城,你们入城,滥杀无辜,还抓走了梁先生,你还这般说话,太过分了!”
顾知鸢瞧了一眼那个情绪激动的人,眼中划过了一丝冷意:“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守城府门口,合适轮到你这个狗东西叫器。”
被顾知鸢骂的那个人一张脸青红交错,十分难看,双眸之中的冷意也
相当的深沉:“呵呵,昭王入了度水城,不将度水城的百姓当人看只要一个不顺眼便要杀了我们,从前潘守城在的时候……”
“潘守城,哪个潘守城?这是丛阳的地界。”顾知鸢缓缓坐在了秋水抬出来的椅子上,笑呵呵地盯着众人:“老夫人,本宫对你们也算是尽心尽责,知你病弱,明日送了药材吃食,你们却要这样对待本宫,是何道理?”
“昭王妃,不是我们要这样对待您,是您不给我活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倘若没了儿子,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的下去,你不给我留下活路!”
“你儿子要杀了我。”顾知鸢没有提城外的事情,宗政景曜生死未卜,现在不能说出来引起恐慌:“我夫君自己掏钱,买米卖肉,养着你们,才让你们有力气在我这里叫器。”
这句话,直接戳到了众人的心窝子和肺管子,顾知鸢说得不错,如果不是宗政景曜这般想方设法的救他们,别说肉了,只怕眼下连喝粥都成问题,他们到底还没有痴傻到,要和老夫人一起闹。
老夫人一张脸耷拉了下去,全然是一副不讲道理的莫昂,咆哮了起来,大声喊道
:“谁看见了?谁看见我儿子要杀人了?没看见就是假的,你不过是找个借口想要杀了我的儿子而已,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众人倒是清醒了几分,后退了几步。
“找借口?”顾知鸢笑了一声:“老夫人,本宫是昭王妃,整个度水城都是本宫的,以下犯上本就是大罪,本宫将梁有生关起来又如何?”
老夫人瞳孔微微一缩,紧紧猛地跪了下去,大声喊道:“苍天啊,您开眼看看吧,我丈夫一生教书育人,我儿子不过是个学生,为何要被人这般折磨,如今却没有人为我们摇旗呐喊,祝威,苍天啊,您怎么能这般的不开眼睛啊。”
老夫人凄凉的哭声,真的几句感染力,众人的眼睛微微发红,不可思议地盯着老夫人,又看向顾知鸢,想要求情的人跃跃欲试,却不敢真的开口说半句求情的话。
顾知鸢低头扫了一眼众人,对老夫人说道:“您也不必在这里哭,也不必这样挑拨离间,你不过是想引起百姓震怒,群起而攻之,本宫告诉你们,援军已经到了,你们有不爽的,也憋到心窝里面去,更替朝代,换了主人,可能让你们吃饱饭
穿暖衣服,不就是你们所要求得东西么?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众人彻底愣住了,一瞬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那样瞧着顾知鸢。
顾知鸢的话确实对,直击每个人的心,就算他们现在将宗政景曜赶出去了又如何,沧澜的援君未必能马上到,到时候,他们又要过上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这样到不如将希望寄托在宗政景曜和顾知鸢的身上。
这个时候,依然瞧着跪在地上的老夫人,可能是觉得有些可怜,他伸手去扶了一把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老人家我,我们不过是普通的老百姓,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就好了,您何必来闹,是不是,这有什么好处。”
老夫人根本就不买账,抬起手用力的一推那个人,冷声呵斥道:“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滚,滚开!”
那个人气的不轻,猛地松开了手:“你这老夫人,不受人尊敬,也罢,由着你闹去吧,你都是这般的德行,谁知道,梁有生会不会看着一表……”
那个人说道一般,冷哼了一声到底没有继续说下去。
顾知鸢的脸上已经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寒冰了:“老夫人既然执意
要闹,那就请进府中去,您到了府上,慢慢的闹,别在这叫人看笑话。”
“不行。”老夫人尖叫了一声:“我不进去,你们都是一群恶魔我进去,还不被你们活生生的折磨死?我不进去,说什么都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