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与骂骂咧咧的。
他气的喝了两大杯酒:“在下也一直子在等着,等王爷过来了,共同商量对策,我这个榆木脑袋,是指望不上了。”
顾知鸢从巴图与的话中听出了这个事情有多棘手。
如果不顾及百姓,直接全灭了,是很轻松,可那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畜牧。
孩子被土匪捏在了手中,他们不敢伤害的百姓,就变成了土肥手中的刀子,只要他们被捏着,军队便找不到了丝毫的还手的力量。
“哎,”巴图与抓了抓头发:“王爷,你们日夜兼程的也辛苦了,休息一个晚上吧,明日再详细地来说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宗政景曜微微点了点头,他也赞成。
这两日的事情,冲击力不小,想要理清楚思绪,找出突破的地方来,不是简单的事情。
顾知鸢和宗政景曜被安排在了一个干净的帐篷里面。
顾知鸢累的不轻,宗政景曜命令秋水准备了沐浴的水桶来,他亲手给顾知鸢擦洗:“擦一下,睡得舒服一些,你什么都不想要想,顾好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顾知鸢紧紧握住了宗政景曜的手,微微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什么都
不想,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一闭上眼睛,那些百姓绝望的眼神就不断地在她的眼前重复着,他们的麻木,他们的绝望,他们心中求救的声音。
还有王秋,刚刚到了这里的时候,他坐在草地上盯着远处的山脉,看着看着就哭了,他说:“人死了,就是解脱了,至少自己的家人不会受苦了。”
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他就哭了,他说:“不知道妹妹怎么样了,有没有饭吃。”
他偶尔故作坚强,却不停的掉眼泪,那些事情,如同伤疤,轻轻触碰,便能痛不欲生。
不敢想象,那些经历了这么多的百姓,还要坚强的活下来,需要多大的用去。
想着想着,顾知鸢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宗政景曜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对秋水说道:“照顾好王妃。”
“是。”
宗政景曜换上了盔甲,出了帐篷:“冷风点兵,立刻拔营,去琼上下。”
“是。”
“王爷。”王秋吓坏了:“您这是要硬攻么?这样上去的话,他们会杀了百姓们的。”
宗政景曜狭长的眼眸冷冷落在了王秋的身上,王秋吓得一哆嗦。
“冷风,编到队伍里面
去。”
“是!”
“王爷!”王秋尖叫了一声,硬攻是要了那些孩子的命,不成,不成的!
“王爷不会不管孩子的。”冷风拽着王秋:“王爷看你是一个可用之才,有心点拨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
巴图与已经将地图和粮草准备好了:“王爷,在下不能去,在下要驻守在这里,避免悍匪过界,您放心,在下必定照顾好王妃,粮草兵马,在下也会供应给您,请您放心吧。”
宗政景曜望着远处的山岗,又看了一眼帐篷,沉默了一会儿,举起手中的长剑:“出发。”
呼~
号角吹响了声音,军队缓缓往前。
冷风跟在了宗政景曜的身边:“王爷,您将王妃丢在这里,按照王妃的性格,估计会跑。”
宗政景曜冷冷瞧了一眼冷风:“王妃跑了,你妻子就要遭殃。”
“王爷,你有没有想过,属下的妻子是个弱女子,王妃要跑,她也拦不住,说不准还会被王妃下药。”冷风心肝儿颤抖了一下,就他们几个,真的没一个能正面和顾知鸢刚的。
宗政景曜沉默了一下,战场危险,他不能带着顾知鸢去,她现在孕
吐厉害的很,希望她这一次,想着肚子里面的孩子,可以乖乖的回来。
天上的海东青盘旋着,一路跟着宗政景曜。
这是匈奴用来传递消息的。
宗政景曜一行人到了天黑,才到了魏山脚下,这里的庄子早就不成样了,厚重的蜘蛛网铺在了上面,带着几丝的落魄,像是没有人烟了一般,叫人看了心中发发酸。
军队驻扎在了这下面。
五万人的军队,在山间架起了锅来,看起来十分的壮观。
那些如同狼一般的百姓,就站在暗处,一眨不眨地盯着众人,眼睛里面闪烁着绿光,盯着冒烟的锅。
“王爷……”冷风左手握着剑,紧张地说道:“眼下怎么办。”
“敢抢夺者,杀。”宗政景曜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他是一个军人,没有顾知鸢的柔情。
“是。”冷风大喊了一声:“昭王有令,敢闯过来的,杀!”
声音被夏日燥热的风吹散的漫天都是。
宗政景曜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你叫人回去看看,王妃还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