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说,昭王妃,你觉得,你还能蹦跶多久,不过是秋后的蚂蚱。”
“我还年轻,若我都活不过秋天,比我年纪大的,岂不更是。”
“放肆!”太后一拍桌子,怒吼了一声:“顾知鸢注意你的言辞,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哀家说话!”
“太后一把年纪了,送上门来,自取其辱,却要怪我说的话太难听,什么样的话好听?”顾知鸢嗤笑了一声,没有人看见,她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太后气的浑身颤抖:“你以为,他还能活着回来?”
“能不能活着回来,是他的本事,若是他没本事,不能活着回来,我也怨不得旁人,您说对吧。”
太后紧紧攥着拳头,嗤笑了一声:“哀家希望你永远都那么自信,千万不要有想哭,哭不出来的时候。”
“太后的教诲,我铭记于心,您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太后站了起来,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顾知鸢的眼中满是冷意,太后,也不过如此。
刘家 。
厅中坐满了人,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乔颂和的脸上擦了药膏,但效果没有多快,现在看起来还是可怕的很,她捂
着脸,哭的呜呜咽咽的,像是只可怜的小猫一样。
刘若云不断的安慰这乔颂和,却无济于事。
刘旭濡满眼冷冽,冷声说道:“这昭王妃,实在是过于嚣张了,完全没有将我们看在眼中。”
“父亲,我看着顾知鸢,分明就是挑衅我们家,这口气,我实在是忍不下去。”刘城辉咬了咬牙齿:“以后我刘家岂不是都要夹着尾巴在做人了?”
赵匡林低垂着眼睑没说话。
好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事情一般。
“父亲,祖父,今日是颂和口不择言在先,您莫要再说了。”刘若云皱眉说道。
“若云,你是不是傻。”刘城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刘旭濡眼神微微一冷,抬眸看了一眼刘若云:“好孩子,你带着颂和下去休息吧。”
“是。”刘若云扶着乔颂和走了出去。
屋子里面的三个男人陷入了寂静之中。
刘旭濡抬眸看了一眼赵匡林,轻声问道:“这个事情,殿下怎么看?”
赵匡林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本王以为,顾知鸢身在宫中,有父皇庇护,想要让她栽跟斗,没那么容易。”
“这个,我们也知道。”
“但,要找准父皇为何
庇佑她的原因,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
二人齐刷刷地愣了一下。
赵帝庇佑顾知鸢的原因?
那就是因为顾知鸢给皇后看病,保住龙胎啊……
倘若没有了龙胎,又或者说,因为顾知鸢的失误,伤了龙胎,她岂不是就吃不了兜着走走……
刘旭濡攥紧了拳头又徒然松开,好像做了巨大的决定一般。
赵匡林将二人的神色看在眼中,不过他倒是聪明没有说半句的不是的话。
刘旭濡沉默了好一会儿:“罢了,这个事情再说吧,二殿下,今日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恭敬不如从命。”
二月底,天气异常的爽朗,可风中却还是带着几丝凉意,花瓣徐徐飘落,刘若云带着乔颂和踩着青石板路往后院走去。
刘若云沉默了好久,一言不发地跟着乔颂和走。
乔颂和倒是不傻,像是看出来什么了一样,问:“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为何要去招惹顾知鸢?”
乔颂和一怔:“顾知鸢,为何不能招惹,为何你们都害怕她?”
刘若云的眼神之中闪烁了一丝冷意:“端妃她都敢骂,何况是你?”
“她当真这么嚣张?她怎么敢?”
“
她怎么不敢,她是宗政嫡公主,弟弟是太子,哥哥是镇守边关的永安王,嫂嫂是太傅之女,加上昭王,别说打你,杀了你,都能安然无恙。”
“怎么可能?”乔颂和这才知道怕,哆嗦了一下说道:“她在厉害,也不能胡作非为啊……
“呵呵,你看啊,她胡作为非了,也还好好的,别人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乔颂和缩了缩脖子:“可,这些实力都在宗政,她在丛阳,原水救不了近火。”
“她若是在丛阳出事了,宗政只怕会和沧澜联手,就是昭王都会从边关一路杀回来。”刘若云握紧了拳头,这一刻,她多羡慕顾知鸢啊,有那么多人疼爱她。
她有底气,有靠山。
乔颂和瞳孔微微一缩,攥紧了手:“当真……”
“当真。”刘若云转头看着她:“说吧,是谁让你去招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