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宗政景曜沉默了一下,说:“银尘不会割伤自己的时候。”
顾知鸢也沉默了一下,悠悠地说道:“我说,打给比方……”
“王妃。”银尘从门口走了进来,两个人的话她都听见了,她一下跪了下去说道:“王妃,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我不走。”
“你为什么不走?”顾知鸢说,银尘蹲在墙头傻笑的画面,她看到过很多次的,银尘不可能说不想和上官凌走的,只怕日日夜夜都盼着这一天。
银尘一脸倔强,跪的笔直地说道:“王妃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我不走,我要陪在王妃的身边。”
听到银尘话,顾知鸢摇了摇头说道:“我身边有寒宵,况且我能保护好自己。”
自己不让银尘走,起码上官凌恨死自己。
银尘抿了抿嘴唇说道:“那他们是男人,寒宵武功不如我,有些事情,他们也做不了,王妃,就让我留在您的身边吧,等到局势稳定了,我肯定会走的,到时候不用您说,我自己都走了。”
“谁知道局势什么时候稳定的下来。”顾知鸢将银尘扶了起来:“你不能让人家一直等着吧。”
“两情若是久长时 ,
又岂在朝朝暮暮,吴先生等了夫人二十多年,他若是等不到我说明用情不深,不要也罢。”银尘看着顾知鸢,目光坚定:“我相信,王爷用不到几年的,我是王爷收养培养起来的,眼下这种情况,我绝对不能离开,王妃若是让我走,那我终身不嫁。”
“王妃,我是女子,很多事情做起来方便一些,寒宵不太聪明……”银尘垂下了眼睑:“总之,我就是不走,您赶我走,我也不走!”
顾知鸢心中一暖:“好。”
这是银尘的选择,她不会反对银尘的选择的,只要她愿意留在这里,就好了。
银尘听到顾知鸢的话,一把抱住了顾知鸢的胳膊一下子笑了起来,一抹温暖在顾知鸢的心中流转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银尘笑嘻嘻地冲着顾知鸢说道:“那说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说完,银尘迈着轻盈的步伐,像是解决了一桩心事一般,飞快的跑了出去。
宗政景曜从身后抱住了顾知鸢,问道:“怎么样?”
“嗯?”顾知鸢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什么怎么样?”
“这个世界,有你留恋的了么?”宗政景曜问。
顾知鸢侧头看着宗政景曜问道:“难道你觉得我还会寻找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的方式么?”
“不会。”宗政景曜轻笑了一声说道:“这个世界上,我就是你最舍不得的。”
顾知鸢:……
顾知鸢又想起了吴松楠:“吴老先生很挂念你,还让我转告一句话给你‘棋路向来复杂,不止是传统的路数和他那个不按路数下棋的,有时候,传统也可以让他的棋路无路可走,两者融会贯通,方能无敌’。”
宗政景曜松开了顾知鸢,眸子低垂,好像在沉思什么事情一样,突然他抬起头说道:“我明白了。”
顾知鸢勾了勾嘴角,宗政景曜这么聪明,很多东西一点就通了。
顾知鸢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困了,我要去睡会儿。”
说完,她走向了自己的床,一躺上去,呼吸就变得均匀了起来。
宗政景曜侧着头看着顾知鸢的脸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冷风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刚好看到了宗政景曜的这个笑容,顿时吓得一哆嗦,太诡异了吧。
宗政景曜冷眼从他身上扫过,他立刻低下头,回禀道:“王爷,有几位大人,结伴前来拜访。
”
宗政景曜说:“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说是请王妃帮忙治病,说的很隐晦没有说什么病。”冷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这几位大人都是成亲好几年,还没有孩子……”
宗政景曜:……
“不见。”宗政景曜直接关上了门。
冷风看着紧闭的房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说错什么了么?王爷怎么生气了?
不过不见,就不见吧。
冷风走到了前厅,将宗政景曜的话转告了几位大人。
那几个人听完接连叹气。
其中一个人说道:“王妃矜贵,想要她出手只怕困难了。”
“是啊,王妃妙手回春,肖侧妃落胎都能救好,再次怀孕,这医术,丛阳觉得找不到第二个。”
冷风听到几位大人的话,顿悟了,知道他们找顾知鸢是看什么病了,难怪宗政景曜十分不悦,他低声说道:“各位大人,王妃看病讲究的是缘分,与身份地位无关,请回吧。”
众人一听只能姗姗离去。
走到门口的是时候,其中一个突然开口说道:“什么叫做缘分呢?怎么样才是有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