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珵有些不相信顾知鸢的话,追着顾知鸢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受伤?”
“我为了拿匕首,解开绳索,倒在了地上,腿上被油打湿了,占到火星燃起来了。”顾知鸢十分淡然的回答。
她完全可以不解释的,可吴珵把自己当做朋友,对宗政景曜的态度却很别扭,宗政景曜如果能得吴珵的帮助,那将是如虎添翼。
吴珵愣住了,当时的情况,他可以从顾知鸢的话中了解到有多么的凶险了,一不小心,可能命都丢了,宗政景曜能带着顾知鸢平安回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吴珵有种释然的感觉,如果是他,能把顾知鸢安全的带出来么?
也只有宗政景曜才这个能力了。
顾知鸢看着吴珵的表情,嘴角勾了起来:“现在去一趟李家。”
“有什么新发现么?”吴珵问。
顾知鸢眯起了眼睛,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说:“有,我今天早上在王府发现了一辆带着血迹的马车,你猜,襄阳王府会不会有一辆同样的马车。”
吴珵眉头一挑,背着手说道:“昭王心思明锐,必定不会放过蛛丝马迹,可昭王本可以全身
而退,这样大费周章的是为什么?”
“你猜。”顾知鸢笑了起来,那笑容,让吴珵的眼睛都有些发疼。
二人刚刚走到门口,寒宵穿着戎装,带着一队北城的守卫站在了门口,他冲着顾知鸢抱拳说道:“末将寒宵,奉命保护王妃安全。”
顾知鸢微微抬起下巴:“你派人去请刘丞相就说我要去襄阳王府检查。”
“是。”
襄阳王府。
家丁看着顾知鸢和吴珵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直接愣住了,笑着说道:“丞相和王妃这么早就来了。”
“开门。”吴珵冷声说道。
家丁不敢怠慢,直接打开了门,让顾知鸢和吴珵进去。
一进去,就遇到了襄阳王急匆匆的走出来,看到吴珵和顾知鸢进来,立刻说道:“二位,挺早的?”
顾知鸢瞧着襄阳王的模样,眉头微微一挑,笑着说道:“襄阳王不也很早么?”
“当然!”襄阳王回答:“要配合王妃检查,自然是越早越好了,王妃您说是吧。”
听到襄阳王的话,顾知鸢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走吧。”顾知鸢看向了吴珵:“去马厩看看。”
“看马?”襄阳王有些诧异的看着
顾知鸢。
顾知鸢轻笑了一声:“是啊。”
紧接着几个人走到了马厩的位置。
襄阳王府的二十多辆马车都停放在了这里。
顾知鸢站着没动,她只是一挥手,寒宵带着人立刻冲了过去,开始检查。
襄阳王有些不解地说道:“王妃这是做什么?北城守卫是昭王的人吧,昭王如今还在关禁闭,昭王妃调动昭王的守卫军,不合适吧。”
“襄阳王告诉我。”顾知鸢笑了,侧头看着襄阳王说道:“什么事情合适?昭王在关禁闭,但是陛下没有收回昭王的兵权,不然,本宫带着程家军过来搜查?”
李兆一怔,闭上了嘴巴,开玩笑,北城守卫军和程家军不一样,程家军都是一群野蛮的汉子,对程家家主忠心耿耿,要是如今的情况,来到襄阳王府还不找借口把王府给拆了。
“王妃。”这个时候,寒宵走了过来,抿了抿嘴唇说道:“找到了。”
“嗯。”顾知鸢眼神一暗,和吴珵一起在寒宵的带领下走向了寒宵说的那辆马车。
李兆吓了一跳,立刻跟了上去。
当看到眼前的情况的时候,李兆直接懵了。
一辆马车的底座上面,
有轻微的血迹,很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紧接着顾知鸢命令道:“把底部拆开看看。”
“是。”
李兆顿时紧紧握着拳头问道:“昭王妃,您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啊,对不对,您怎么一言不合,就拆我的马车。”
“这辆马车上有血迹,本宫检查,有问题么?”顾知鸢问:“襄阳王,你这马车多少钱?拆坏了,本宫赔你好不好?”
李兆一听,顿时愣住了,不在说话。
寒宵的动作很快,直接把马车给卸下来了,马车下面有个放东西的暗格,暗格不是很大,容纳李盈盈倒是绰绰有余了。
马车暗格底部有毛刺,毛刺上也有血迹。
吴珵立刻说道:“这毛刺的位置,和李盈盈刮伤的位置十分相似。”
“王妃。”这个时候,银尘飞奔了出来:“王妃,我昨夜负责守在李盈盈的院子外面,我抓到一个人,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个令牌。”
顾知鸢接过银尘递过来的令牌,眼中划过了一丝冷意,她紧紧捏着令牌,恨不得把令牌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