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点了点头心中却一片冰冷,王府之中有奸细,不然怎么会捡到冷风的衣角给了敌人。
到底是谁,这么厉害,连王府都能混进去,还有之前云千说的白影子又是谁?
这些人,难道潜伏在工匠之中么?
各种各样的猜测,扑面而来,让顾知鸢觉得,有一张巨大的网,就这样张开,想要把自己吞噬了一样。
突然,马车停了出来。
顾知鸢问:“怎么回事?”
“昭王妃急急忙忙的要去皇宫之中么?”玉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秋水一凛,随后伸手轻轻的挽起了帘子,看向了轿子里面的玉卿,冷声说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拦下昭王妃的马车,不要命了?”
“小丫头。”玉卿扫了一眼秋水,笑了起来,声音温柔平缓:“我和你家王妃有些缘分,我只是想劝她,这个事情若是置身事外,自己尚可有些活路,若一定要掺和进去的话,只会是害了自己的。”
秋水冷眼看着玉卿:“这是我家王爷与王妃的事情,与你无关,请你让开,不然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玉卿感受得到,秋水是真的相当的愤怒了,他痴笑了一声:“昭王妃
,在下是真心实意的为了你好,你可不要好心当做驴肝肺,自讨苦吃了。”
顾知鸢轻哼了一声:“谢过玉卿公子的好意,不过玉卿公子应该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玉卿瞳孔微微一缩,一下子放下了帘子,轻声说道:“给昭王妃让路。”
玉卿让开之后,寒宵继续架着马车往皇宫里面而去,寒宵说:“王妃,这是,襄阳王府的门客。”
“我知道。”顾知鸢说:“这个人也不简单,王爷知道他的来路么?”
“不是很清楚。”寒宵说:“这个人的背景很干净,小城市来到京城做生意的,但是就是因为太干净了,王爷才起了疑心。”
顾知鸢点了点头,明白了寒宵的意思,玉卿能做李兆的门客必定是深不可测,而且,在京城备受欢迎,只怕手段异于常人。
秋水深呼吸了一口气:“王妃,他们要对付的,不是冷风对不对。”
“你才想起来啊。”顾知鸢故作轻松的说道,这个语气弄得秋水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秋水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是我太笨了。”
顾知鸢摇了摇头:“非也,关心则乱。
”
“那为何王妃这么淡定。”秋水问。
顾知鸢说:“本宫与昭王共进退。”
秋水瞧着顾知鸢眼中的光芒,紧紧握着拳头:“奴婢也和王妃共进退。”
马车到了皇宫门口,顾知鸢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秋水看着那巍峨的宫殿,满心的惧怕,这地方就是一个牢笼,今日走进去了,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一个问题,可她的心中却很平静,一点都不害怕。
御书房内,除了宗政景曜和赵匡洪,赵匡林和赵匡篮也在。
李兆跪在地上哭的无比的凄惨,几乎要晕过去了一般:“陛下,臣的女儿还那小,还没有嫁人,就这样惨死在郊外,臣痛心不已,请陛下一定要给臣主持公道。”
“好了好了。”赵帝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别哭了,朕知道了。”
“陛下。”李兆接着说道:“臣痛失爱女,在陛下面前失了体统,请陛下不要责怪。”
“这个事情,朕一定会追查到底,给你一个交代。”赵帝说。
赵匡篮悠悠开口:“父皇,铁证如山,盈盈表妹手中拿着的那块布料,就是昭王的属下手冷风的衣服的布料,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对冷风
严加拷打,一定会有结果的。”
“什么结果?”赵匡洪眉头一皱:“父皇,不可,这岂不是屈打成招了,而且,一片衣角能证明什么,一样的衣服多了去了。”
“六弟。”赵匡林看向了赵匡洪说道:“冷风都亲口承认了是他的衣服了。”
“可是冷风也说了,这衣服是在王府之中损坏的。”赵匡洪说。
赵匡篮嗤笑:“若你是杀人凶手,你会承认是自己杀了人么?冷风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衣服是怎么坏了的,只说在王府之中坏了,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昨日宫宴,盈盈表妹和昭王妃发生了冲突,只怕昭王心有不快,痛下杀手。”赵匡篮义愤填膺地说道:“昭王,你的心实在是太狠了,一个小姑娘你也下得了手。”
“按照昭王的手段,要杀了一个人,只怕很难让人找到证据吧。”赵匡林开口说道:“儿臣看,这个事情,还有内情。”
“父皇,儿臣觉得,昭王现在手握清户剑,有种有恃无恐的感觉,谁知道,是不是他仗着自己掌握了重权才……”赵匡篮慢悠悠地看向了宗政景曜:“到底不是在丛阳长大的,只怕我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