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知鸢看到她这个模样,心中说不出来的讨厌。
她也看到了顾知鸢,转头冲着顾知鸢挑了挑眉头,给了顾知鸢一个挑衅的眼神。
祭拜结束之后,算是宽慰了一下二皇子的灵魂了。
紧接着就是家宴。
二皇子的位置照样摆出来了,只不过摆的不是碗筷,而是香炉,连忙插着三根香。
这一餐是吃斋饭,不要说肉了,连油都少得可怜。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吃着,好像是完成任务一样。
不一会儿,太后便吃完了,她优雅地擦了擦嘴巴:“说来,哀家做了一件对不起无忧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无忧握着筷子的手关节都发白了,隐藏在袖子里面的另外一只手紧紧握着拳头。
皇帝一疼,垂下了眼睑:“太子胸怀天下,不会和长辈计较的。”
那意思就是让太后别说了。
可太后却像是没有听懂一眼,接着说道:“哀家也是气急了,那狗追着纯儿直接将纯儿给追到了湖里面去了,都还不放过纯儿,直接扑下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如何跟恒王交代,始终在宫中养这么大的狗都不安全。”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宗政无忧的脸上
,他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紧紧握着筷子的手,缓缓松开了,他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太后:“无碍,畜生而已。”
那冷漠的样子让人心惊肉跳。
顾知鸢低着头没说话,她懒得说,太后不但将影子的肉送给了无忧还送给了自己,明知道影子是自己送给无忧的……
但是,宗政景曜却突然开口:“太后打死影子,说是为了给小世子出气,也说的过去,将影子炖了,送给昭王妃和太子,又是何意?”
此话一出,简直就是撕破了最外面一层遮羞布。
本来大家心照不宣,知道太后的意思,可这样说出来,又不一样了。
太后抬手优雅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髻,一脸诧异地说道:“是么?定是宫中的人搞错了,要追究责任那就是御膳房的责任,命人把他们拖出去砍了给昭王出气。”
好一个给昭王出气啊。
宗政景曜眉头一挑,还没有说话,宗政无忧突然开口:“畜生而已,何必为了它死那么多的人。”
他的语气很慢,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紧接着,修长纤细的手指捏住了茶杯:“昭王不必耿耿于怀。”
太后看了一眼宗政无忧冷
笑了一声,不过如何,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呢。
宗政无忧在那轻蔑的一眼之中表现的相当的淡定。
就在这个时候,太后身边的嬷嬷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太后娘娘,小世子醒了,吵着要见您,您见么?”
“快,抱过来,纯儿也是家中的一份子,既然是家宴他也应该参加的。”太后喜笑颜开的说道。
在沉闷的气氛之中也只有她才笑的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婢女牵着宗政沅纯的手走了进来,小小的人儿,脸上写满了胆怯,低着头,只敢看路,不敢说话,也不敢左顾右盼。
好不容易走到了太后的身边,他小心翼翼地说道:“给太后请安。”
“纯儿。”太后搂着宗政沅纯说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哀家了。”
宗政沅纯颤抖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是。”
“纯儿真乖。”太后揉了揉宗政沅纯的头说道:“哀家也想纯儿了?你饿了么?吃饭么?”
宗政沅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纯儿,饿了。”
皇帝站了起来:“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说完直接离开了。
皇帝都走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
最后,只剩下了宗政无忧和太后没走。
太后将宗政沅纯推出了自己的怀抱,轻轻用手绢擦了擦手,随意地看向了宗政无忧:“怎么?你有话要跟哀家说么?”
宗政无忧站了起来,没有说话,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太后冷漠的声音传来:“宗政无忧,你要记住,你爹当得上皇帝,都是哀家一手策划将他送上那个位置的,你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也全部都仰仗着哀家,你如果听话,你就是太子,如果不听话,哀家随时可以换人。”
宗政无忧回头,看了一眼太后,脸上无喜无悲:“太后教训地是。”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了。
太后满意的一笑,让身边的嬷嬷扶着自己回去休息。
她的步伐很轻盈,看的出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她笑了一声:“看看,也不过就这样,连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以最残忍的方式消失,他连反驳都不敢,跟他爹一样。”
“哎,可惜了。”嬷嬷说:“还以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