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听到顾知鸢的话,侧着头看了一眼顾知鸢怀中的小人,双眸微微一亮,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指,摸了一下孩子的手,孩子竟一把握住了宗政景曜的手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一眼宗政景曜,随后笑了。
那一瞬间,宗政景曜愣住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要抱一下么?”顾知鸢看着宗政景曜的模样,觉得好笑极了,将孩子递给宗政景曜。
宗政景曜摇了摇头,这么脆弱的小东西,他感觉自己一个手指头就能摧毁了她。
宗政景曜开始思量,如果跳过让顾知鸢生孩子,就能拥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王爷。”冷风站在门口抱拳说道:“参加立太子大典的其他国家的使臣已经到了,丛阳这一次来的人是护国将军的二儿子,程辉忠。”
“嗯。”宗政景曜背着手,往外面走。
顾知鸢一听,将孩子还给顾苍然:“我们先走了。”
昭王府。
偏厅中。
宗政景曜和顾知鸢并排而坐,瞧着面前一脸冷漠,一副不可一世的程辉忠,顾知鸢和宗政景曜都没有开口,自顾自的喝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程辉忠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就是昭王的待客之道?”
“这就是程将军拜访别人的礼仪?”顾知鸢冷笑了一声,一只手撑着头:“两手空空,带着一张厚脸皮?就来了?”
程辉忠差点没有气的吐出一口老血,瞪了一眼顾知鸢:“男人说话,岂容你插嘴。”
顾知鸢抬头看了一眼宗政景曜:“我能说话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宗政景曜又喝了一口茶,妻管严的模样彰显的淋漓尽致。
程辉忠冷声说道:“没出息的东西,在女人面前低头做小,浪费了程家这么多年对你的培养。”
“女人怎么了?你娘不是女人?你妻子不是女人?你没女儿?”顾知鸢就看不惯程辉忠!
程辉忠冷笑了一声:“按照礼仪,你应该叫我一声舅舅,你就是这样跟自己的长辈说话的?”
“舅舅?”顾知鸢又冷笑了一声:“我竟然不知道在丛阳还有这样的亲戚。”
“昭王,你不愿意合作就罢了。”程辉忠深呼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再和顾知鸢说下去,要被气死,干脆直截了当的对宗政景曜说道:“你居然卖主求荣,连自己的母亲
都害死了,你以为你就能一直平安的过下去,我告诉你,等到东窗事发的时候,就是你命丧黄泉之时。”
“丛阳七子夺嫡怎么样了?”宗政景曜突然问道:“老皇帝是不是快不行了?听说护国老将军身体不太好,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跟本王说这么多。”
“宗政景曜!”被宗政景曜戳到痛处,程辉忠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宗政景曜:“那是你的父亲和你外公。”
“程将军慎言。”顾知鸢眨了眨眼睛随后说道:“这大雪天的,路滑,就不留将军吃饭了,回去吧。”
程辉忠一听,猛地一挥袖子,转身离开了。
宗政景曜一把将顾知鸢拥入了自己的怀中,将头埋在顾知鸢的心口,半响才问道:“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
顾知鸢点了点头,轻轻抚摸了一下宗政景曜的头发:“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宗政景曜笑了,紧紧搂住了的顾知鸢。
腊月的时候,京城又下了一场大雪,大雪一直下了七八天。
初八的早上才停下。
整个京城里面张灯结彩,庆祝立太子。
众人都说,突然停雪是好兆头,说明宗
政无忧当太子就上天认定了的。
昭王府中。
天气越来越冷了,顾知鸢越来越起不来了,她每一日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躺在顾知翻了个身,抬手一模身边空空如也,她缓缓睁开眼睛,瞧着宗政景曜不在自己的身边来,她也没有在意,裹着被子,接着睡觉。
突然,顾知鸢猛地爬了起来,喊道:“秋水,秋水,今天是什么日子?”
秋水一听端着洗漱的水走了进来:“今天是初八,是立太子的日子。”
“你们怎么不叫我啊!”顾知鸢一边急急忙忙的穿衣服,一边咆哮。
“册封仪式从天刚刚亮就开始了。”秋水也觉得委屈:“王爷起床的时候叫您了,您说不去,要睡觉,王爷让女婢不叫您了,等到一会儿去宫宴就可以了。”
顾知鸢:……
顾知鸢穿好衣服之后,带着银尘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此时,大街上,百姓们纷纷站在了街道的两边,一个个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顾知鸢刚刚走到门口,就瞧着远处,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走了过来。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