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林墨看了一下四下无人才说道:“最近有人在追查我的事情,也有人跟踪我,我都知道。”
顾知鸢的心中诧异,跟踪钱林墨的人,应该是宗政景曜的人,目的是保护钱林墨,而追查钱林墨的人,就不确定了。
钱林墨继续说道:“追查我的,不止一拨人。”
顾知鸢心中一动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才引得这么多人追查?”
“是。”钱林墨叹了一口气,抬头瞧了一眼天上的浮云无奈的说道:“其实我爷爷并不是我爷爷,而是我外公。”
顾知鸢的心中一怔,感觉事情变得复杂了了起来,她没有打断钱林墨,而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爷爷原本是江南那边的富商,我母亲到了出嫁的年纪,一次偶然,被那个人救了,我母亲和那个人产生了感情,便有了我,没过多久,那个人就离开了,离开之前对我母亲许下承诺说会回来娶她,爷爷本意是要让母亲打胎再嫁的,我母亲死守着承诺,用自己的生命威胁爷爷,爷爷爱女心切,只能由着母亲去了,这才将我生下来。”
顾知鸢眉头一动,又是一个渣男犯下的错误
。
“我爷爷的发妻难产去死的,只留下了我母亲一个独女,我母亲在我六岁那年郁郁而终了,她到死都没有等到那个对她许下承诺的人来,期间有人找上门来过,旁敲侧击的,打探我母亲,还遇到过几次刺杀,我爷爷担心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散去了家中的所有人,留下了不多的钱财,带着我去到了恒华城。”
“原来是这样……你爷爷也真是不容易。”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家财散尽,从头开始,还带着一个孩子,更是不容易。
钱林墨紧紧握着拳头:“我们隐姓埋名的生活着,我爷爷从小教导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顾知鸢了然,钱林墨这样的性格就是这样来的,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了,就会变得遇变不惊,不信任任何人,就不会展露任何情绪,与他而言母亲血淋淋的教训也让他的骨子里面不敢相信任何人。
“所以,我怀疑,这些追查我的人,和我的身世有关。”钱林墨转头看着顾知鸢,那双眼睛里面写满了信任。
顾知鸢心中一顿,钱林墨突然出现,一下子名声大噪,肯定引起了注意,既然他
小的时候已经被追杀过了,铁定是那个渣男的家里人做的,怕他回去分家产,现在他出现了,一定会有人警惕,要顺藤摸瓜的。
顾知鸢问:“那你知道你父亲是谁么?”
钱林墨紧紧握着拳头,随后缓缓松开了,紧接着用力的摇了摇头:“那个人的姓名和身份都是假的,我爷爷也试图找过,但是找不到,我母亲只告诉我,他们在梅林定情,那个人送了她一块手帕,上面用金线绣着梅花,我爷爷说,那个人来自京城,若是他见到,肯定认得出来。”
顾知鸢:……
就真的挺惨的了,连对方的身份和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有了人家的孩子。
“那你还有什么印象么?”顾知鸢说:“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不一定是他们在追查你的身份,你如今名声大噪,挡了别人的路,别人想要除掉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钱林墨摇了摇头,转头盯着顾知鸢,那双黝黑的眼眸闪烁着光芒,十分认真地说道:“不止这样,我感觉到有人跟踪我,我便假意不知,返过去跟踪他,看到他的真面目的时候,我才觉得,对方指定发现我了,因为
他和小时候来我们家旁敲侧击的人一模一样。”
顾知鸢的瞳孔微微一缩,事情过去了这么久,钱林墨也长大了,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什么的,对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怀疑他,然后去查他,除非,被钱林墨挡路的人,和钱林墨的生父是一家人!
突然,一个念头在顾知鸢的脑海之中闪过,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她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想法。
钱林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对方查到了我爷爷身上,会对爷爷不利,其他的,我没所谓。”
顾知鸢思量了一下说道:“这样,还有第三场考试,你好好准备,我派人去恒华城,保护你爷爷。”
“多谢王妃。”钱林墨望着天上的云说道:“第三场是与皇子们辩论,我从小在恒华城长大,虽然有爷爷的教导,但是,却不如皇子们见多识广,还有最好的先生教。”
顾知鸢听出来了,钱林墨很紧张,很担心,顾知鸢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很棒了啊,多少名门出来的才子都不如你。”
钱林墨第一次在顾知鸢的面前表现出来了
不确定和紧张的情绪,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一次,一方面是考核皇子们,一方面是考核我们,皇子们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若是输给了我们这些学子,皇子们的面子上只怕也说不过去了。”
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