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一听,眼神一暗,扫了一样冷风,冷风立刻退了出去。
此时,顾知鸢已经进入了军营里面了,那些人一听是顾将军的亲妹妹,要来救治顾将军,便全部都退开,让顾知鸢进去了。
在一个小帐篷里面,顾苍然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哥哥。”顾知鸢的声音都在颤抖,她缓缓走了过去,瞧着顾苍然的模样,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抬起手去摸顾苍然的额头,发现顾苍然的额头滚烫,明显是高烧。
这里面只有一个人伺候着顾苍然看到顾知鸢进来之后,便垂着头站在了旁边。
“到底是怎么回事?”顾知鸢冷声问道。
“将军被人挑断了手筋,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军医束手无策,就算是保住了顾将军的命,只怕这只手也废了。”那个人声音颤抖的说道,很明显,语气之中是对顾苍然的惋惜。
“出去。”顾知鸢颤抖着手,现在必须要挂水,并且处理伤口,若是伤口发炎了就麻烦了。
“是。”
“银尘,你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顾知鸢说。
“是。”银尘也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顾知鸢连从医疗系统里
面拿出消炎水,还有个各种各样的救治的医疗设备。
她小心翼翼的抓住了顾苍然的手,将他手腕上的纱布拆开,她的动作特别慢,生怕把顾苍然弄疼了一样。
她见过无数的伤口,她甚至可以很淡定的给自己缝合,但是看到顾苍然的伤口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很不是滋味,眼泪差点就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的给跟顾苍然处理着伤口,准备给顾苍然手术将手筋接回去。
“王爷,你怎么来了。”突然外面传来了银尘的惊呼声,顾知鸢的心中一怔,宗政景曜怎么来了?
她连忙将东西收了起来,瞧着顾苍然还在挂着水,她连忙拉过了旁边的一个屏风将顾苍然给遮住了。
这个时候,宗政景曜已经冲了出来了。
“顾知鸢,你真的太无法无天了,连擅自闯入军营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本王不知道的。”宗政景曜的心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的不轻。
“我只是想救我哥哥。”顾知鸢轻声说道,她不想跟宗政景曜吵架。
“想要救人也要有章法,你这样任性妄为,不但救不了你哥,反而会害
死他。”宗政景曜冷声说道:“你知不知道,女子擅闯军营,是死罪,不但是你自己,还会连累本王。”
“我不知道。”顾知鸢低头说道:“等我救完人,再说。”
“跟本王回去。”宗政景曜的面色冰冷,这个弄不好,大家都完蛋了。
“回去?”顾知鸢冷着眼睛抬头看着宗政景曜:“里面躺着的是我的亲哥,现在生死未卜,你叫我回去,你要走,你走,我绝对不会离开的。”
“顾知鸢!”宗政景曜呵斥了一声:“你不要蹬鼻子上脸,现在就跟本王回去,本王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王爷,若是你的兄弟躺在这里,你会见死不救么?”顾知鸢也怒了,她冷哼了一声,随后她冷笑了起来:“对不起,我忘记了,王爷和自己的兄弟都像是仇人一样,您老是巴不得他们都死绝了,所以你做不到和我感同身受。”
“你还在胡言乱语,走跟本王回去。”宗政景曜被顾知鸢的话激怒了,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顾知鸢的手臂,往外拖,他十分的用力,拖得顾知鸢生疼。
顾知鸢吼了一声:“宗政景曜,你给我松手,你这
个没有感情的人,你这匹冷血的狼,你在不松开我,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对我不客气的!”宗政景曜回头看了一眼顾知鸢冷声道。
说完,宗政景曜一个抬手就把她抗在肩膀上要带走。
顾知鸢心中十分的愤怒,猛地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挥向了宗政景曜的咽喉。
宗政景曜瞳孔微微一缩,猛地松开了顾知鸢的手,后退了一步,顾知鸢的簪子擦着宗政景曜的咽喉而过,宗政景曜心中大惊,若是自己没有及时松开顾知鸢,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的。
顾知鸢下手快狠准,根本就不像传闻之中只会胡闹的疯疯癫癫的那个人,此刻,她就握着簪子,一脸警惕的瞪着自己,眼中是浓浓的杀意。
“顾知鸢缓缓开口:“是你逼我到此的,里面是我亲哥哥,我不能不救,你若是生气,刚刚好以这个为理由与我和离。”
宗政景曜的手在袖子下面紧紧握起了拳头,随后又缓缓松开了,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里面的顾苍然在顾知鸢和宗政景曜的争吵下,苏醒了几分,他浑浑噩噩的但是能听出来是顾知鸢的声音,
他轻声喊道:“知鸢,是你么?”
声音很微弱,但是顾知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