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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以身相许(1 / 2)

池砚悬刚刚忙完进来的时候。

就看到贺知欢一脸好整以暇,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床上。

而苏青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站在一旁。

“砚悬,我劝过这位姑娘了,她”

苏青槐急忙走到池砚悬身边,脸上带着无奈,眼里却有些幸灾乐祸。

池砚悬极爱整洁,有一些小洁癖,最讨厌别人无故碰他的东西。

这姑娘直接坐在他的床榻上,简直是在挑战池砚悬的底线。

她又看向坐在床上表情舒展的贺知欢,心中不免发笑。

有些特殊又如何,触碰到他的底线,谁都会被赶出去。

池砚悬看了看贺知欢,又看了看苏青槐。

“你为何在我房间?”

看吧,早说让你走,你不走。

如今被逮到,倒是可别哭哭啼啼。

苏青槐脸上露出笑意,似乎在脑海中已经脑补出后续的画面。

贺知欢默默起身,准备往外走。

苏青槐笑意更甚。

“知欢,你累了就坐会儿,别走啊。”

池砚悬看贺知欢起身,连忙走了过去,将她按在床上。

转身却看向苏青槐。

“苏姑娘?请你出去,我应该提前跟你说过,我房间不要进来外人。”

苏青槐神色顿时僵住,不可置信地看向池砚悬,本来温柔恬静的面容都有着些许的扭曲。

“我?!砚悬,你莫不是认错人了?”

池砚悬拧着眉,没将话说得很难听,但眼神却死死盯着苏青槐。

意思不言而喻。

苏青槐身形晃了晃,伸手指着贺知欢,声音有些尖锐。

“她没经过你同意就进了你屋子,我只是来让她走。

而且她坐在你床榻上,你你不是最介意别人碰你的私人物品吗?”

池砚悬对她这般替自己做主的行为有些疑惑。

“这是我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仅这一句,仿佛吸干了苏青槐全身的力气。

她面色惨白,有些站不稳。

“砚悬,我与你相识如此之久,你偏要说这些话是吗?”

她不敢去看贺知欢的眼神。

她一定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自己。

池砚悬有些莫名其妙,“苏姑娘,我与你也只每个月出诊之时交流几句,连熟稔都算不上。”

这句话如同刀子一般扎在苏青槐心上,她眼泪倏地流了下来,看着池砚悬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

“苏姑娘,请吧,知欢可以随时进我的房间,以后你就别管了。”

池砚悬又扎了一刀,拉开门一副送客的样子。

苏青槐再厚脸皮也待不下去了,哭哭啼啼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贺知欢也对池砚悬这张嘴有些汗颜,仿佛想起了他前世阴阳怪气的样子。

看来果然是有一些基础的功力在。

“你好了?那走吧。”

贺知欢心里冒出一些隐秘的开心,脸上却绷着,装作毫无波动的样子。

说不定就是兄弟,才允许她进来的。

还是别开心得太早,免得跟苏青槐一样,被他怼得体无完肤。

看贺知欢明明有笑意的脸突然又板了起来,池砚悬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该走还是不该走?

难道她有些累了,想多休息一会?

“要不?再坐会儿?”

池砚悬看着有些凌乱的被褥,眼神微晃,耳尖有些泛红。

贺知欢被他这句话说得也是莫名其妙,起身就走了。

“坐什么坐,走啦!”

“好!”

池砚悬脚步加快,顺手拿着一旁放着的药箱,脸上笑意丛生。

如同千年寒冰霎时融化,开出鲜艳的花。

四周药童看着池大夫这反常的神色,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夭寿了,铁树开花了。

两人坐上马车,一路朝将军府驶去。

贺知欢在马车中摸出一本讲兵法的书,一边翻阅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刚刚那个柳柳姑娘是谁啊?”

池砚悬愣了愣,下意识地说,“之前有些牵扯的人,她家中曾救过我一命。”

“所以让你以身相许了?”

贺知欢声音促狭,带着玩味的笑意。

池砚悬也被感染,不由得轻笑出声,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无奈。

“我虽有恩必报,但对于挟恩图报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我生平最不喜欢这样的人。”

贺知欢想起了之前在温泉山庄时的事,将身体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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